文德尔捧起一股泉水,轻轻喝下去,月树抱膝坐在树枝上,等待着下一个人的到来。
第二天清晨,文德尔出现在圣域门前,他在星系中走了一夜。
无数星星为他照耀着前行的路,或闪烁或闪耀。
神域中,阴君山与数万年前的月树相见,少年挑眉道:“你是谁,你没有成年……”
阿琳族日常·三
阴君山直白说:“阿琳文明正在衰退了。”
月树居高临下看她,嘲讽道:“星星告诉我,有人会来到这里拿走石钥匙,文明的消失终究是来了。”
阴君山轻哼一声,这时的月树还是个有傲气的神,他将一切掌握在掌心中,却想不到,命运之外的人到来。
圣域到家的路很漫长,文德尔走了一天一夜,群星照耀着他回家的路,他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像是背负着千斤重物。
黎明将至,文德尔才到了家,他推开门,巴奈特正躺在床上睡觉,鼾声如雷。
他清点好行李,踩着桌子爬上窗户,那个窗户大概是在墙的最高点,要踩着桌子才能上去,是巴奈特留给文德尔通风的。
“什么时候这个窗户这么高了。”
他爬上爬下,累的气喘吁吁,埃尔维斯看着他爬上窗户又顺着另一边下去,他读过许多兄弟离别的书,上面写他们离别前会给彼此一拳,他攥紧拳,始终还是没挥下那拳。
他没有拦着文德尔,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相遇,他要守护在前方未知的世界,而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在这里。
他不禁调侃:“文德尔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咯。”
心中五味杂陈,他也背上行李去往盖文老伯家。各自奔赴,各自带着忧愁,暴风雨的前夜往往是猛烈的情绪爆发,二人像是平如镜面的大海,失去了波涛的力量。
等埃尔维斯离开,呼噜声停了。
“丝毫没有留念的走了啊。”
巴奈特卧床,脸色白如纸,眼睛微眯,思绪千万,他眼前浮现出亡妻朱比利。
“巴奈特当你伤心的时候就看着群星,我是一颗行星一直你回家的路,”
音容笑貌仿佛昨日,天阴沉沉,不知道会不会放晴。
文德尔骑着阿兰尼斯一路南上,他戴着兜帽,脖子上围了一层黑布,他拔出巴奈特给他的十字宝剑。
“这把剑叫雪琳剑,他是艾布纳的配剑,是一把好剑,也是照耀着阿葡丽尔的宝剑,可惜我不会用,听埃尔维斯说你想做先行者,拿来防身最好了。”
剑擦得发亮,剑光闪过文德尔狼狈落泪的样子。
他打开行李,掏出饼子咬了一口,咽下去的质感不是面饼,更像是纸张,他撕开饼的夹层,肉酱上贴着一封羽毛信。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埃尔维斯干的,因为他最没有脑子。
文德尔打开信。
内容如下。
“我在山洞里发现不哭不闹的你,那时我的妻子非常想要一名乖巧的孩子和埃尔维斯作伴。你被一圈獾围着。獾们交头接耳的说着。
‘他从哪里出现?’
‘哦,看看这双不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