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一家往闻家走的时候,总觉得气氛奇怪,总听见身后窃窃私语,也看见身前的人不住回头看他们,但一旦走近了,又都一脸如常,只是眼神都颇奇异,透着种让他们不安的光。
“这是咋了?”
刘婶嘀咕。
“阿尚,”
刘老汉却在埋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唤儿子,“等会你若见了真真,不妨拉她进屋子里说些私话儿,哄着她些,不要在外面让人看了笑话。”
刘尚没回答——他伤风了,忙着不停地擤鼻涕呢。刚才他娘吓得要死,他的内心却毫无波动,还有点想笑。
真真活了!
供奉起作用了!
真真没骗他!
接下来他就可以拿到真真手里的试题,一路顺遂,连中三元,金榜题名,蟾宫折桂了!
要不要牢记真真的嘱咐,不能说昨晚的事,刚才爹娘吓得要死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真相说出来抱他们转圈圈了!
“老头子你还真信闻真真活了啊,怎么可能,那晚可是我把她从……”
“闭嘴!”
“阿尚,”
刘老汉不理婆娘,正色嘱咐儿子,“看这模样,可能真真真的没事,那最好不过,经过这一闹,真真必然得上京,回头你和你娘给她赔个礼……”
“啥啥?给那小蹄子赔礼?老头子你发的什么昏!”
“……把她哄回转了,再认个干亲吧。”
刘婶不说话了,撑着下巴,掂量一下,点点头。
“爹,”
刘尚鼻音浓重地道,“不用认干亲吧,我娶她……”
“你发的什么昏!闻真真肯定要上京的,你要跟王爷抢人吗!”
刘尚昨晚没想那么多,此刻一想也是,跟真真是注定是没缘分了,虽然有点可惜没了旺旺大礼包,但是只要试题能到手,做了状元,到时候房师们说不定争着把女儿嫁他,那不是更好?
至于真真,哄着点就是,以后进了王府,也是贵人了,不亏她。
刘婶又有些担忧,“不过前晚那样,她会不会……”
“你懂个屁,什么这样那样?咱们怎样她了?不就是她夜半过来我们怕于理不合没开门嘛,你被砸破头也没怪她,后来发生的事我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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