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劈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可能精力旺盛没地方泄吧,毕竟这个年纪的少年。”
苏兰心朝苏潇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潇眨眨眼睛,却是没能很好领会她的意图。
不过年轻本来就精力旺盛,她十六七岁的时候,比现在还像个猴子,整天上蹿下跳的,山上的树都快被她爬遍了。
那时她爹娘也在,一家和和睦睦,温馨美满。
想到这儿,苏潇多少有些伤愁,不过看着外面那道身影,又有些欣慰。
虽然爹娘已经不在了,但茫茫人海中还有她和袁相柳彼此陪伴,也算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了。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又恢复了元气满满,凑过去看苏兰心手里绣了一半的荷包。
“怎么绣这东西?你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苏兰心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道,“过几日楼里要办一场百花宴,到时候打赏第一名的恩客会得到我亲手做的彩头,妈妈让我绣荷包,再自行配了香料,以示贴心。”
她把荷包放到旁边,活动了一下手指,“我最厌烦这个玩意儿,没办法,为了赏钱还是得努力一下,就和你做生意是一样的。”
不得不说,苏兰心这比喻很是新奇,把恩客当成客户一样对待,倒真是人间清醒了。
“香料你会不会配?不会的话可以问一问小柳,他对这方面很精通的,之前那雪花膏和唇彩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弄出来的。”
苏潇有些炫耀孩子功课一般的得意。
“既然要重视,那你就需做的周全一些,等到下次再有什么百花宴之类的,也能让你的恩客更加挥金如土不是?”
苏兰心一笑,道,“说的有理,等会儿我问问相柳。”
“我记得你先前和我说与相柳的事,是为了救他脱离袁家,才对外假称夫妻的?”
“是啊。”
苏潇下了炕,把自己的棉外褂穿上了,有些疑惑苏兰心为何有此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
苏兰心看着窗外那道身影,目光有些深远,“当初确实事出有因,也算权宜之计,不过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年岁说来也没差许多,这样朝夕相处,你就不怕日子久了,彼此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苏潇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你说什么呢?小柳还小呢,什么该有不该有的心思,他现在就是要好好读书,你瞧他每日去私塾多勤快呀,这附近的村子数遍了都得是他最用功。”
苏潇系上了胸前的一排扣子,伸了个懒腰,面色又严肃了几分。
“再说我不是也早说过,我压根儿就不想什么婚事了,要是以后生意做大了,真有为了钱财登门提亲的,我也不会考虑。”
苏兰心从窗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苏潇,眸光深邃,“你是不考虑了,那别人呢?”
“你说小柳呀。”
苏潇走上前,“他也不用着急呀,现在才开始读书,总要考个秀才功名之后再考虑婚事吧?不然早早娶亲,只怕耽误学业。”
苏兰心眯了眯眼睛,目光微妙了几分,“你是这么想的?”
“是呀。”
苏潇总觉得她表情有些古怪,被弄得莫名其妙的。
“他自己也是有一番功成名就的雄心壮志的,当初去私塾的时候,就说要把全部心力都用在读书课业上,要考状元。”
“这可不是我对他要求高,一定要他考出个什么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