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杨谦的电话,宁遥一点都不意外,跟其他三人安排完工作后,就下楼打车去了陆氏集团。
此刻的陆氏集团,从上至下都散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紧绷。
宁遥坐在陆京墨的办公室内,都能从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与压低的对话中感受到这次舆论带给陆氏的变化。
路过大厅时,她遇到了陆氏的员工,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跟她微笑打招呼,一个个都在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
“宁小姐,陆总正在会议室开董事大会,请你去办公室稍等。”
杨谦对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好。”
宁遥走入陆京墨的办公室等着。
从下午等到晚上,她足足等了五个小时,才听到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动静。
她缓缓回头。
陆京墨推门而入,见她在,看了她一会儿才对身后的杨谦说,“先下去,今天我谁都不见!”
杨谦垂答是。
陆京墨这才走入办公室,拉开软椅坐下,因为跟董事们周旋而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他抬起修长手指扯了扯领结,才看向一语不的宁遥,“你没话跟我交代?”
宁遥坐在他斜对面的沙上。
鲸城的夜景在她背后汇聚,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将她的身影衬得渺小。
“是你找我来的。”
陆京墨的黑眸染上怒意,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霾而危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冲动给我和陆氏带来了多大麻烦?”
宁遥看着他,眼底没有畏惧,“那又怎么样?陆氏集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难道还解决不了一个名誉危机?”
陆京墨怒然拍桌,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你这是什么语气?名誉危机不是小事,你知道截止目前,陆氏到底损失了多少吗?”
门外的杨谦听到拍案的声音,心头不自觉颤了一下。
陆总该不会要打宁遥吧?
宁遥也被惊了一下,但她的眼底依然没有畏惧和退缩,“这个结果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事到现在,我想已经查出些头绪了,可你不去找始作俑者,反而来找我这个受害者,不就是想维护他们吗!”
陆京墨被她气得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我跟你说的是你不经我同意宣布我们离婚的消息,害得陆氏成为众矢之的,你扯其他人做什么!”
宁遥微微后靠,清冷的脸上尽是冷嘲。
“如果不是他们故意抹黑我的名声,连带着‘碎星’都被恶言中伤,我又怎么会被逼着自证清白!你不想陆氏成为众矢之的,那难道我就该成为舆论旋涡?陆京墨,做人别太双标。”
“你可以有其他办法解决,再不济可以跟我求助,你为什么非得选择两败俱伤的方式?”
宁遥脸色一冷,看向他的眼神也透着难以掩饰的怒火与寒气,“因为我没得选,‘碎星’不比陆氏,经不起这波舆论攻击。而且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可你是怎么解决的?你明知道我昨晚就被宁家算计了,你管了吗?”
陆京墨布满阴霾的俊脸一僵。
宁遥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或者是他根本就不信她说的是真的,眼神的冷嘲转为了讥诮。
“既然没人在意我的话,那我选择自保又有什么问题?”
陆京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可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问题,“那也不是你单方面宣布与我离婚的理由!陆氏的损失,必须你来负责。”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