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
他略微慌忙地解释,“一般也就在我情绪稳定下来后就……”
解释了一半,他又觉得太刻意,因此便又调侃道:“杜临意,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医生了。”
杜临意笑了,有些刻意:“是吗?”
“嗯嗯,”
林沅确地说:“像个心理医生。”
话音未落,杜临意忽然凑近,林沅微微别过脸,他甚至能感受到杜临意挠人的长睫毛。
“我也可以是心理医生。”
杜临意摁住林沅的后脑勺,闭眼弯腰,就这么靠在窗边吻住他的嘴唇。
降香的落叶飘落,盎然的清新撒入两人的鼻腔,这股味道带着一抹生机,确如林沅所说,它能赶走心底的不安和焦虑。
近在眼前
中午吃完饭后阳光就不怎么好,树叶随风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一阵微风袭来,带来刺骨的寒意。
杜临意就这么安静地趴在窗台上,静静看着林沅阅读,身后小院降香树下的绿植和花卉成了他的背景板,绿叶飘拂的方向也是他发丝飞舞的方向。
林沅一边阅读一边总忍不住抬头看他,看《瓦尔登湖》这本书时心要静,他从前心情不佳时会强迫自己投入进去,如今竟是再强迫也不行。
小时候纠结想见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窗边,就这么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目光这样深情、这样火热。
他记得那时候偶尔想起杜临意总是在这样的天气,没有阳光,让他孤寂、阴郁……他看着窗外发呆,天气越是可怕潮湿,就越会做梦窗台边突然站过来一个人,眉眼弯弯,含笑地看着他。
下雨天是潮湿郁闷的,唯有那一抹笑是唯一的阳光。
如今都实现了。
林沅是个很好哄的人,短暂的回忆和心理建设后就让他忘记刚才给杜临意相亲的事,他突然觉得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这扇窗前是那么弥足珍贵,他至今仍害怕这是一场梦境。
“要不要进来,杜临意。”
他朝站在窗边的青年说。
杜临意勾着唇角,调笑般地反问:“不生气了?”
林沅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刚才都接吻了。”
“……”
杜临意“啧”
了一声。
像是做了会儿心里建设,他无奈给林沅提建议,“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辜清纯地说一些亲热的话?那样我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林沅歪了歪脑袋,表情变本加厉,“你不是吗?”
“……”
该死的!!!
杜临意心里暗骂两声,差点都要急的从窗户里翻进来。
走近卧室,将门反锁,卧室没开灯,环境显得幽暗,窗户始终是开着的,林沅的写字台连着床尾,靠在床头正好对上窗外的风景。
不一会儿,雨打屋檐的声音渐渐由模糊变得清脆,微风吹进带了点绿叶的香味。
院子里秦蔓感叹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白樱笑嘻嘻地说道:“澳洲的冬天就是这样,雨天特别多。”
林秋北道:“咱们先进屋吧,别着凉了,一下雨天还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