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想:“果然女人的话靠不住,说好的陪我练习,还不是见色忘友。我这还没个出路呢!”
许生万:“我给你分析一下,你一个正步踢完的时间大概是一秒,手和腿的摆动频率一致。但你从第六步开始,腿跨步的时间提升至08秒,而手却跌至12秒。照这样计算,你从第八步开始,就会出现同手同脚的情况。所以如果你在十五步之内想要调整回手脚一致频率,你需要……”
言想:“天色已晚,我觉得我明天再练也没有问题,现在应该回家了。”
十五天的军训转瞬即逝,没有强制晚修的日子成了宁西市一中高一学子段考前的最后温床。
一学期一次的重大段考,其重要程度不亚于期末考试。涉及到高二文理分科时进尖子班的名额排名,学校的各社团活动都相继接近尾声,埋头苦学的场景充斥在一天学习十几小时的重点班之上班级中。
班主任陆惜成立学习小组的规定是:段考结束,会把小组成员总分加起在班上排名,排名最后的两个小组,要在班会课上表演节目。
函数、长单词、化学方程式、物理加速度都不足为惧。
独独表演最致命。
第一天下午最后一科考政治。
殳蔚停笔那刻,抬头看了眼时钟:还剩四十分钟。
她检查了一遍选择题,又在试卷上多添了些内容,静待到考试结束。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指挥每组最后一名同学往上收试卷。
殳蔚挪开凳子起身,将桌面试卷整理,随手一翻,僵在原地。
试卷最后一面,还有两道大题,五个问。
耳边是嘈杂的退场声,耳膜像隔着一层水,所有声音似在耳畔,又模糊遥远。
她听见前桌女生回头问她:怎么还不收试卷?
她听见考场中有人哀嚎:我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才写完,前面还空着有!时间太急了!
她听见监考老师在讲台上喊:第二组收试卷的是谁?不可以再写了!赶紧把试卷交上来!
殳蔚从未有过这般,头皮酸麻,背脊发寒,血气尽退的时刻。
……
殳蔚整场晚修心神不宁。
只要一盯着复习试卷,她脑海中就陡然惊现下午政治考试中半页空白。
后面还有两天考试,这次就当吃了教训,纯粹是检查不周,粗心大意……她不断给自己心理疏导,还是挥之不去的头重脚轻。
一传一,组员都知道了她的情况。
言想总是第一时间安抚:“你看我们学校,一科差个十几二十分,或者三十分,在其他科目上扳回来的还占少数吗?真的别想了,后面还有六科考试呢。”
胡利云单手撑着大脑袋,越过言想,侧着身子看她:“没事,说不定你前面写得好,最后也拉不了多少分。我第一次月考跟俊哥差了二十几分,他物理就比我高了36分,我那次物理还没及格。最后还不是被我文科成绩扳回了一些。这不我们又在了同一组。”
周恒俊无奈瞥她:“如果这是按成绩分的小组,别说和我,你和明江唐差了快一百五十分吧,你还能坐在这?”
胡利云一副惊喜万分的神色:“哟,俊哥儿,你会顶嘴了!有进步有进步!不过我和明江唐差了一百五十分,你也和他差了一百二十几分呀!喂,你这次物理得考高一点,说不定可以把差距缩小到一百分呢!”
两个冤家又开启斗嘴模式。
纵使开头周恒俊奋力反击,不相上下,最后局势都会转回——周恒俊被胡利云牵着鼻子调侃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