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棠按指纹进了家门。一别四年,屋内的装饰却几乎没变,唯一不同的是后院多了一个狗窝。
半人高的大型犬听到动静,汪汪叫着兴奋跑来,李书棠弯眼摸摸狗头。
“还记得小棕吗?”
是李书棠当年在大雨里捡回来的那只小狗。
时迁瞥了眼正讨好地舔李书棠手的小棕:“你养了他四年。”
就差没明着怨李书棠他被丢了四年。好在小李总深谙养狗之道,也摸摸时迁的脸,温声说:“以后还养你。”
“你以前也这么说。”
时迁耿耿于怀,“你还一直说我们是一家人,结果我们只是租赁关系,房东与房客。”
他垂下眼,嗓音格外委屈。
时迁向来记仇又小心眼,李书棠早就知道他这些小毛病,这些翻旧账的话在这两周没少出现,李书棠也乐得哄,毕竟这些确实都是他干过的事。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再签个领养协议?”
时迁飞快扫他一眼。
李书棠环住他脖子,时迁不吃这套似地别开眼,两人鼻尖恰好错开,李书棠又说:“不过目前律法还不支持一个户口本上的结婚。虽然不管是领养还是结婚,都是一家人,但比起弟弟,我还是更想让你当我小老公,你觉得呢?”
“”
李书棠坏心眼地贴过去看时迁:“问你话。”
时迁脖子都红了:“没有比你小很多。”
李书棠逗完人上楼换衣服,走上楼梯看到时迁蹲在小棕面前,低声给小棕下指令:“以后不准舔他。”
小棕歪头,不明所以,冲着时迁手背也舔了口。
“”
李书棠笑出声,时迁幽幽看过来,李书棠从善如流:“宝宝我饿了。”
一米九几、在外不近人情的时总闷声走向厨房。
李书棠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暖黄的灯光洒在厨房里忙碌的alpha的肩头,李书棠站着看了会,觉得这实在美好得像梦。
后院时迁栽种的海棠花开了又败,这栋屋子冷清太久了。
时迁厨艺一如既往地好,他怕李书棠肺难受,多炖了一盅雪梨百合汤。
饭吃到一半,门忽然被敲响,李书棠挑挑眉去开门:“我买的东西到了。”
顶着时迁不明所以的视线,李书棠从拿回来的不透明袋子拿出三个小盒,随手放在玄关。
——是三盒安全套,还都是草莓味的。
李书棠回到座位:“继续,你刚说到哪了?”
宛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也像是没看到时迁爆红的脖颈,如果李书棠唇角能压下去一些的话,就更像了。
半晌,李书棠还是没忍住,闷笑:“当初到底谁给你胆子把我关起来的?”
“我当时没想做什么。”
李书棠扬眉:“那你现在呢?想做什么?”
年轻一些的alpha眼神幽暗,脖颈连着耳垂的一片都泛着粉红,他克制道:“出院指导上说了,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