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鼬准备袭击宇智波一族之前,宇智波族的族长富岳便已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并对鼬的屠杀计划有了大致的了解。
然而,尽管如此,他并未选择反抗,反而选择了信任宇智波鼬,在当时,宇智波家族中战斗力极强的仅富岳一人,而当他不战而降,整个家族自然无人能挡带土与鼬之步伐。
于是,曾盛极一时的宇智波一族,便在悄无声息中走向了灭亡。
作为一个穿越到火影世界里面的人,光希当然知道鼬和带土联手,把除了佐助之外的宇智波一族,全部给灭了的故事。
然而,鼬怎么会梦到这种事情?难道他的到来并未改变宇智波一族的命运?难道命运仍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这究竟是一种警示,还是一场幻觉?
不!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今生自己绝对不允许最爱的弟弟走上如此绝望地道路!
慌乱之中,光希想到了神出鬼没的系统,对!自己还有系统!他迅速调出面板,给系统发出了一封邮件,心中才稍微安定下来。
在低头的掩护下,鼬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显然,光希那震惊的神色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低垂着头颅,心中黯然,果然哥哥被自己吓到了吗?再也不敢与光希那充满困惑的眼眸相视。
心中涌起一股悔意,他似乎真的不该将这些深藏心底的秘密说给哥哥,他希望哥哥心中自己的形象永远是最好的。
这并非他首次遭遇此类梦境的困扰,往昔的梦境千变万化,却异常真实,如同穿越时空的隧道,让他身临其境,鼬在梦境中体验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梦境中偶尔也会有轻松愉悦的时刻,但并不多见,最为轻松的莫过于‘他’三岁之前的童年时光。
然而,自那之后,富岳将‘鼬’引领至血与火的战场,‘他’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一切便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鼬’开始深度思考战争与生命的意义,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复杂关系,以及生命的真谛。
自那刻起,他的梦境变得愈发压抑。
他曾在梦中站在悬崖之巅,俯瞰着南贺川湍急的流水,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上泪水悄然滑落,那双血红如花的万花筒写轮眼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他曾在梦中步入了火影的暗部,心怀黑暗的觉悟,化身为村子监视宇智波一族的间谍。
他曾在梦中与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执,对他们口出恶言,甚至出手伤害了族人。
梦境中的种种场景,种种回忆,如影随形,一遍又一遍地摧残着现实中鼬那幼小的心灵。
鼬每次都会被梦中‘鼬’的情绪所影响,猛地从床上坐起,汗水湿透了床单,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喘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仿佛在努力摆脱那恐怖的梦魇。
然而,昨晚的梦境却让他更加惊愕无比……
在梦中,月亮仿佛被鲜血染红,弥漫着淡淡的红光,他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
在宇智波族地的夜晚,漆黑一片,族人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之气。
‘鼬’麻木的挥舞着刀,一次又一次地刺入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他们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鼬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族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痛苦的哀嚎,无助的求救,而梦中的‘他’手中的刀刃却从未停歇。
永远
鼬仿佛亲身置身于那血腥暴力之中,那些画面令他感到窒息,反胃欲呕。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鼬低声呢喃,试图用一场梦来安慰自己,一个幻境,一场虚无的梦。
然而,那些画面却异常真实,如同就发生在眼前,让他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识与认知并且被之束缚生活着的,那就叫做现实。但是知识与认知是模糊不清的东西,现实也许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的,不是吗?
——人们总是想要追求力量,但真正的力量并不是指能够随意破坏,而是能够保护。
——就是因为你们太执着于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制约、预感或想象之中。
——还是不要仅凭外表和印象就判断一个人比较好。
迷离的梦境纷至沓来,梦中的遭遇断断续续,梦中遇到的人有些面孔模糊,尽管现实中的鼬聪颖过人,但梦中的“鼬”
偶尔吐露的话语,至今仍让他难以理解。
——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你就憎恨我、仇恨我,然后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吧,逃避着逃避着,紧抱着生命就好,然后苟且偷生下去,等你带着和我同样的眼睛时再来到我面前,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存在才有意义。
——要让这双眼睛开眼的条件就是……杀了自己所珍惜的朋友和家人。
——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弱小了,连我杀掉的价值都没有。
——你或许会恨我吧,当有一个在你前面的哥哥。优秀也是有烦恼的,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算刚开始时就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
在深沉的梦境之中,宇智波鼬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薄雾中的幻影。
梦境里,他似乎拥有了一个弟弟,一个他愿意以生命守护的亲人。
为了保护木叶的安宁,他可以冷酷地执行团藏的命令,将宇智波一族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他可以手刃双亲,屠杀同族,连昔日朋友也不得不命丧黄泉,却对那个梦中的弟弟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