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被气的脸都青了,很想把这些刁奴发卖,但这些人的卖身契不在他手上。
这里的管事金彩还是祖母的人,祖母跟前的老人他一个小辈平日都要笑脸相迎,更别提发卖了,要是惹怒了祖母,一个不孝的帽子盖下来,他就完了。
而且这事会是金彩做的吗?
他是祖母的人,祖母会见不得他上进?
贾琏不这么认为,他更倾向认为是祖宅里的其他人,金彩有失职之过。
不对金彩下手,其他人就好说了,他才是主子。
下人办事不利,他没有卖身契,发卖不了,还罚不了吗?
另外他的告状信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分别送给史氏和贾赦。
他是没有拿到证据,但这两件事谁说起来不玄乎?
不过最终的结果……贾琏心中已经猜到了,刁奴办事不利惹怒了主子,要罚,其他的事?自然是没有的。
在贾琏的信送到之前,金彩的信已经到了史氏手里。
金彩在知道琏二少爷有个护卫拉肚子的时候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当知道考试当天琏二少爷马车出事,他还受了些轻伤,马车夫被关押,他就知道出事了,立刻写信给国公夫人,详细禀告了琏二少爷来到金陵后的经历。
他敢向主子发誓,他是清白的,没有插手。
……顶多就是收了些银子,对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这回是有些人办差不用心,该罚,不用琏二少爷开口,他也要写信给主子汇报的。
史氏看了金彩的信,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琏儿从到了金陵就闭门不出,还不要金陵祖宅的人手伺候,这不符合他的性子……所以在这之前她就出手了?才让琏儿如此警惕?
蠢妇!
真真是蠢妇!
琏儿出息,日后兄弟互相扶持才能走的更远!
她却只想看到自己儿子出息!
她当初怎么就给老二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史氏压抑着怒气:“把二太太叫来。”
王氏听到传话,捏紧了手里的佛珠,她已经收到信了,事情没成,贾琏已经考完县试了,结果还没出来。
这让她很遗憾,但她也不着急,又没有证据,贾琏运气不好出了点意外,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嫁进贾家多年,为老国公守过孝,为贾家生了二儿一女,娘家二哥贵为京营节度使,不是什么脏水都能泼到她头上的。
所以她有恃无恐。
她这态度史氏哪里看不出来,她被气笑了。
当家太太当久了,就真当荣国府是她做主了?
“我昨日做梦梦到了老国公,他挂念政儿,老二家的,你替老二抄一些《孝经》,抄好了给我,我在佛堂烧给他,至于你手上的事就先不用忙了,让老大家的和珠儿媳妇一块管着。”
她说着,就有人捧着一些空白册子出来,看那高度,王二太太这个不识字的至少要抄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