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真的吗?”
&1dquo;对。”
&1dquo;俞铮,我听说予空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大好,很严重吗?”喻楚楚担心的问,有些事情问别人比亲口问金予空来的快。
&1dquo;放心吧,他不是一般人。”
喻楚楚能听得出俞铮的话有几分安慰的成分在,其实她是想问俞铮,金予空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所以不回她电话也不回她信息。
她现自己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她帮不了金予空,也帮不了自己的父亲,明知道金予空已经很厌烦了,而为了父亲,他不得不去再求他一次。
她一次次想要努力拉近跟他的关系,然而这件事生之后,她跟金予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疏远。
喻楚楚坐在街椅上,胡思乱想了很久,忽然,有几滴雨砸在了她的皮肤上。
渐渐的,雨慢慢的下大,大片打在她的头上和衣服上,喻楚楚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不一会,她的全身,脸蛋至身体已经被淋的湿漉漉的。
这场雨,浇醒了她的大脑,如梦初醒般。
喻楚楚站了起来,迎着大雨向潮碧园的方向走去,她一直靠着路边,忽然开来一辆车压过地上的水洼溅了她一身的水。
喻楚楚站住,那辆车在前方停了下来,喻楚楚抬起不住滴着雨水的眼帘往前看,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号后,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车子后座的车门被推开,金予空从车上下来,他没有打伞,脸色凝重大步流星的向喻楚楚走了过来。
喻楚楚看他那张冷峻的脸好似要火的样子,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金予空黑着脸,将她打横抱起,很快,喻楚楚被塞进了车厢里。
看司机一脸懵,金予空冷声催促道:&1dquo;开车。”
&1dquo;哦哦,好的。”
司机重启油门,他知道老板和老板娘都淋湿了容易着凉。
下了车后,金予空拽着喻楚楚的手腕回到屋里,把她拉到浴室,抽来一条毛巾裹在她湿漉漉的脑袋上,冷冷的命令道:&1dquo;快去洗澡。”
金予空说完便走了出去,他进了隔壁的浴室,快将身上的湿气冲走。
金予空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喻楚楚尚未从浴室出来,金予空都没听到浴室有水声响起,他皱了皱眉,推门走了进去,喻楚楚坐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下巴抵在膝盖上,眉眼低垂,湿漉漉而一块一块粘在一起的长睫毛下的那双圆眼透着迷茫。
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回来时那一套湿漉漉的衣服,几块粘在一起的头贴在肩膀上。
金予空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来由的觉得胸口一揪。
他走过去,蹲在浴缸旁边,冰冷的语气下透着一丝无奈:&1dquo;为什么不洗澡?”
&1dquo;予空,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她不答反问。
金予空目光一沉。
这两天诸事压得他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他承认,这次被喻楚楚娘家人的做派给恶心到了,卷款潜逃?他从未被人这么坑过,他知道喻楚楚打电话过来,无非是为了她父亲的事,而他那两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消息,一听到就会火冒三丈。
&1dquo;这两天事比较多。”
虽然金予空没有直接说出原因,喻楚楚也知道他是不想接自己的电话。
&1dquo;你至少回我个信息,我很担心你。我爸爸的事,对不起。”
喻楚楚不敢看他,她觉得没有脸去面对他。
金予空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件事情,仅是冷声叮嘱她:&1dquo;赶紧洗洗,别着凉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喻楚楚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叫住他:&1dquo;予空。”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金予空站住了脚,身体微侧,目光斜斜低低的扫向她,居高临下的。
喻楚楚十指不由得收紧,她激动的看着金予空,一双眼眸氤氲缭绕,脑袋微微仰着,看着她。
由于心理上的压力太大,她的唇齿在抖,似乎纠结了很久,才艰难的把话说出来:&1dquo;予空,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会很烦,但我还是希望你帮帮我,我不想看到爸爸去坐牢。”
金予空听了她的话,瞳孔微撑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他轻嗤了声:&1dquo;喻楚楚,我不是神,并非无所不能,一条人命加上偷税漏税,还卷款潜逃?这个牢总要有人去坐,我要是你,就把你那个赌鬼舅舅找回来,然后找个好律师,减轻你爸的刑责。”
说完,他无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喻楚楚看着他那道冷漠的背影,眼睛暗淡下来。
*
翌日,喻楚楚回了趟喻家,方婷因为最近的事情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喻楚楚摸了摸母亲的脸,有些心疼。
&1dquo;妈,你要注意身体,不能连你也垮掉了,弟弟还小。”
&1dquo;你爸爸的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方婷心心念念的都是被关在牢里的丈夫,不知道他在里面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喻楚楚眼敛垂下:&1dquo;予空他,帮我们找了个好律师,他说如果把舅舅找到了,让舅舅负一些刑事责任,爸爸则有减刑的可能,但作为领导者的爸爸,是没办法的逃脱的,毕竟公司偷税漏税是事实,工地上还死了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