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姐看着静静喝粥的喻楚楚,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三个字:&1dquo;对不起。”
含着勺子的喻楚楚一脸懵的看着阳姐:&1dquo;你干嘛跟我道歉?”
&1dquo;总之,我先说对不起。”
&1dquo;先?”喻楚楚皱眉:&1dquo;看来你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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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楚乘坐的那趟航班在北城机场落地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喻楚楚戴着口罩和团队从机场走出来。
喻楚楚扫到远处路边停着的保姆车,径直要往那边走去,阳姐忽然挡在她面前:&1dquo;今天派了辆豪华的车来接你。”
&1dquo;啊???”喻楚楚尚未反应过来,阳姐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一辆宾利面前,等等,这辆宾利怎么那么熟悉,喻楚楚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阳姐已经迅拉开宾利后座一侧的车门,将她推了进去。
喻楚楚一脸懵的坐了进去,下一秒,在感受到旁边坐着的那道强大而无法忽视的男人气息后,喻楚楚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她现车门被锁住了。
她愤怒又惊慌的看向金予空:&1dquo;我要下车!”
金予空拿着一本书看,他慢悠悠的合上书,他先是眼神深沉的瞥了喻楚楚一眼,看着女人戴着口罩的那张脸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时的不知所措,她的眼角有明显的淤青和擦伤。
而后,金予空对司机淡淡的吩咐:&1dquo;去医院。”
&1dquo;好。”司机应了声,开始启动油门。
喻楚楚更加恼火了:&1dquo;我不去,我要下车!”
喻楚楚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跟金予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这样她会情不自禁的去回忆起一些痛彻心扉的过往。
金予空也注意到了她不安挥舞着的小拳头,他能感受得到喻楚楚对自己的戒备和恐惧感,这是他很不喜欢的,以前,她喜欢粘着他却也小心看他的脸色,他一旦表情开始不悦,她就无条件的退让和哄他。
金予空伸手抓住喻楚楚不安的小手,在他微凉的手掌触到她细软的手腕时,金予空能感觉到喻楚楚手在抖,他手下的动作很轻,希望她感觉到自己没有恶意,语气也轻柔了些许:&1dquo;听话,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事,好不好?”
喻楚楚愣了一下,眼前的金予空好温柔好不真实,他的语气透着满满的无奈感,从来他都是冷冰冰的命令她去做什么,却从未在乎过她的想法和意见,他刚刚的那句&1dquo;好不好”是喻楚楚听过从金予空嘴里说出来最温柔的话了。
喻楚楚悄悄放下一些戒备。
虽然金予空比起以前变了不少,骨子里刻着的那股霸道却从未消减,倘若真在这里跟他争执起来,喻楚楚未必能争得过他,她暂时放弃了反抗。
喻楚楚望着窗外,突然明白为何阳姐会跟她道歉,这个吃里扒外的经纪人啊,什么时候跑到金予空的阵地的?喻楚楚记得阳姐是最反感金予空的啊!
金予空望着喻楚楚,从他这个角度,可见喻楚楚戴着口罩的侧脸,干净利落的短撩到耳后,莹白的耳垂一路往下是流畅的线条,如玉般的脖颈处肌肤性感诱人。
看着沉默的喻楚楚,金予空心中五味杂陈,他已经有些天没有近距离与她接触,无可否认,他很想念这个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东西,早在两年的夫妻生活中,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渗透在他的点点滴滴中,直到失去了,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有多么重要。
金予空想看看喻楚楚的脸,可惜她戴了口罩,他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捏住挂在喻楚楚左耳处的口罩的弹绳,轻轻的将她脸上的口罩撩开。
本来在沉思的喻楚楚被金予空突然的举动惊醒,她偏过脸去看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中写满疑惑,还有一丝丝的慌乱。
金予空望着她那张白皙的脸,颧骨处,嘴角都有明显的淤青,加上她没有化妆,这些伤痕瞅着十分醒目。
金予空抿紧了唇,目光沉如黑夜里的浪潮。
喻楚楚看金予空的脸色生了变化,她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在他面前表现出狼狈的模样绝不是她的意愿,她将口罩重戴上。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给喻楚楚做了个检查,检查出的结果只是一些皮外伤,金予空不放心,又吩咐医生给喻楚楚做了个全身检查,直到真的确定无大碍后,喻楚楚才得以解脱。
金予空如此紧张自己,倒是令喻楚楚感到有些意外,都说女人难猜,而金予空是比女人更加叫人难以捉摸的生物。
从医院出来,金予空让司机先回去,他看向喻楚楚:&1dquo;我送你。”
&1dquo;不用了,我要参加个活动暂时不回去。”喻楚楚惶恐,她哪里有什么事,她主要是不想让金予空看到自己生活的环境有多破而已。
&1dquo;阳姐说,你短时间内是没有工作安排的。”金予空拆穿她。
喻楚楚脸上浮现一丝窘迫,她目光往下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嗡嗡的说:&1dquo;你既然知道我是不想让你送,你还在坚持什么?”
&1dquo;楚楚,就念在咱们夫妻一场。”
——
最后喻楚楚还是不争气的上了金予空的车,当他一本正经的说出那句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样的话时,她险些没将上飞机前所喝的那碗粥给吐出来,这样煽情的话从金予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