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瘟疫乃是病气传播,先应当做的,就是斩断病气的串联,然后将患者分类隔离,在依据病情的轻重缓急对症下药!医者关乎于人命!怎么能如此胡来!”
李长生急了,身为祝由郎中,看到鼠疫如此严重的咸阳城,还在举行盛大的社火法会,他气的直接叫骂起来。
李长生想要冲过去,却被那布袋和尚拦住去路。“施主你要干什么?”
李长生望着那胖和尚。“当然是阻止他们!”
胖和尚摇了摇头。“没用的,多少大夫都试过了,根本就控制不住,现在官府借着咸阳茅家的威望,扮一场驱邪社火的法会,给百姓们提振提振精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胡扯!他们治不好,那是没有用对方法,天地万物,生一利而兴一弊,自然之中必有生克之法,庸医们治不好瘟疫,那是他们没本事,草菅了人命,还说自己已经尽力,我李长生身为祝由传人,不可能坐视不管,任由瘟疫传播,我能阻止他们,自然有应对瘟疫之法!”
李长生说的信誓旦旦,在那胖和尚听到李长生自报家门,是祝由一派的弟子时,他的眼睛里突然放了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既然是祝由神医,那这咸阳城的百姓,也就有救了!”
紧接着,那布袋和尚转身望向远方的人群,大喝一声。“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偈,声音巨大,如同一声狮子吼,卷起一阵狂风,摧城拔寨般将那踩着高跷的人群给震到在地上。
李长生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和尚的中气如此浑厚,这一声震天吼,简直能把人给震聋了。
当李长生缓过神来时,扭头一看,却现那胖乎乎的布袋和尚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人声。“九九归一路,囊森罗万千,何为佛儒道,尚在禅悟间。”
李长生恍惚间,不由自主的念出了一个法号。“九囊和尚?”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那一群身穿戏袍的人就朝着他冲了过来,为的那个人生的孔武有力,一把摘掉了头上的帽饰,卸下高跷,上前质问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对我们使用妖法?”
李长生懵了,他挠了挠头。“妖法?你胡扯什么?明明是刚刚那个九囊和尚。。。。。。。。”
可是李长生环视了四周,却依旧没有现那个胖和尚的身影,这会儿,他是黄泥巴掉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为那个汉子脸上的油彩还未卸掉,一张大花脸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李长生。“你是什么人?呆在这里干什么?”
李长生愣了愣。“哦,在下祝由一派的弟子,郎中李长生。”
“什么?你是祝由弟子!”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戴着大头娃娃面具的人冲着李长生围了过去,摘下了头上的面具,对着那面带油彩孔武有力的汉子说道:“大师哥,他是不是就是那个苗采缇姑娘要找的祝由郎中?”
原来,那戴着大头面具的女子,正是咸阳茅家前任掌门盲三爷的女儿,茅丘青。
而那个涂着油彩的孔武汉子,正是现任掌门茅政座下的席大弟子,南一南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