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唐玦见过无数女人在她面前脱衣服。
她说身体是艺术,你只是在回归到美。
可浸在空气里的那一个瞬间,真的要疯掉。
唐玦,眼睛长在天上的唐玦,最高傲的唐玦,不可一世的唐玦,盛气凌人的唐玦。
在人身下,呼吸,颤抖,泛滥。被人掌控,被人操纵。
她不应该能接受屈于人下,却在楚玊进入的时候被打碎成泡沫。
楚玊的手抚摸过她耳垂的金色耳钉、鼻尖、嘴唇和眼睛。
又在最顶端的时候落到下颌线,她挑起她的脸,品味她。
让唐玦清清楚楚地知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正在被占有。
就是要你如此。
无法挣扎,在沉重的爱里眼见身体和灵魂的重量统统蒸发。
请将自己放下。
48道别
楚玊这个人很复杂。
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反差,旁人不知道,只有探到内里的人才能懂。
这个人温和、平静,看起来无欲无求,淡泊名利。
但她会不讲情面地报复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又认定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不要,她说就算死,也要强迫你争分夺秒地爱我。
她占有欲强、掌控欲强,霸道、野蛮。
体现在——她要玩你,就将你玩到底。
不讲道理。
她会将动作放得很慢,让你看着她,让你在明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亲眼见证一层一层失去的屏障。
让你冰凉又滚烫。
攻略和霸占,强迫你在极致的欢愉中将身心都献祭出来。
然后你就不是你。
你将短暂抛弃你自己,成为楚玊的烙印。
“呼……”
六月二十七号凌晨一点三十四分。
唐玦终于缓过来。
她抬手无力擦过湿润的眼角。
生理盐水。
嗯,是生理盐水。
唐玦重申,一定是生理盐水。
下一个动作是将面前再度过来的人推开些,她吓到了。
脱口而出:“还来?”
她方才真的差一点点要求饶。
唐玦重申,差一点点,就是还没有。
楚玊:“嗯。”
——嗯?
唐玦声音有点哑,她清清嗓,润了润口,再说:“我告诉你楚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把我折腾到没力气了自己好躲过去,我太了解你了,别在这里声东击西!”
楚玊很淡定,回:“击的不是西。“
“靠!”
唐玦下一句:“你,你想都别想!”
她坐起来:“我跟你讲,你完蛋了。我现在去洗个澡,你就等着吧。”
喋喋不休:“你真的完蛋了。真的,不是假的。你完了——”
下床的时候有一个踉跄。
呵,地太滑。
唐玦重申,地太滑。
身后有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