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希望你这次可以明确地答复我。”
唐玦有点闷,扯了扯嘴角。
“瞧瞧,你伤我有多深。”
“对不起,”
楚玊轻声道歉。
“好吧,我原谅你。”
唐玦学她的。
半晌。
“你知道吗?”
楚玊目光带她去看,沿湖小径往下去,一个远不远近不近的草坪,那里更偏,路灯都照不亮。
“什么?”
“我记得那时候是植树节过不久,那个草坪新栽了一颗树苗,我喝醉了,放空的时候观察了它一段时间,它很矮很细,有风的时候,就摇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断裂。”
楚玊终于望来,深邃的含情脉脉的。
“你看,它现在也长大了。”
就像她眼里的爱,一天一天的枝繁叶茂了。
唐玦凝望她,时间流过双眼间。
爱,像一棵树。
“楚玊,可以和你接吻吗?”
“可以。”
45不要说话
“大家晚上好哈。冒昧打扰一下。”
钟应颜端一杯酒凑过来,端庄地笑:“请问这里fbi在办公吗?”
怎么做到的,一间酒吧,调酒桌前,一位开着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隔壁还坐了一位,埋头打着草稿做高考卷《三十八套》。
钟应颜很想说来酒吧干点正事儿吧各位!但她敢吐槽不敢言,因为这边家属区,两位都是等人下班的,偏偏等的还是见一面吧两张门面。
这话落了一会儿,楚玊没冷着她,又敲着键盘随口回一句:“应该不是。”
因为导师的原因,她的论文组从开题开始进度就拖得很慢,审稿也一直卡着,导致他们整个班四月中还在埋头赶论文。
附近恰巧有两三个男的勾肩搭背经过,看了眼这边,愣住了。
钟应颜妩媚地笑着,同他们说:“不用怀疑,你们就是误入图书馆了。”
她本人自是不愿在“图书馆”
多待的,学术的东西靠近一些她都头皮发麻,于是她转个身到前台对账去了。
没多久,唐玦到点下班走下乐队舞台,鼓交给了另一个替班的人。
乐队仍旧演着。
过来的时候经过了个人,她看多两眼,眼里多了敬佩。
她到楚玊身边的时候说:“哇,这位同学,我上班前在喝,下班了她还在喝,好彪悍啊……”
楚玊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而莫惊年补充一句:“哦,趴着那三个男的,她喝倒的。”
唐玦张了张嘴,感叹:“羡慕,人和人的酒量咋就差这么大呢,咱仨打包在一起都不够她看的。”
莫惊年:“打包我的意义是?”
唐玦坐上两人中间空着的高脚凳:“免得你落单。”
楚玊敲完这一段才抬头,远远看一眼。
又收回视线,再开口:“可她看起来,确实是寂寞在掉眼泪。”
这是句歌词,酒吧乐队恰好演到这段,《寂寞先生》的副歌。
——“我可以无所谓,寂寞却一直在掉眼泪。”
——“人类除了擅长颓废,做什么都不对。”
莫惊年也收回视线,过程中顺道和那边的调酒师眼神拉了会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