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项目,不对,现在是我的了,是和一个老牌企业柏川集团的合作,用我们的平台,推送他一个系列的推文。
而我还要完成自己手上原本的常规运营,总的来说就是工作量翻倍。
时间很赶,ga大概预料到自己马上要卷铺盖走人,所以给我留下了一片空白。第一期的ddl是三周后,这期间我要完成整个十期的定调,内容规划、排版统筹、平面设计。
我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
资本剥夺了我休息的资本。
我的心肝脾肺肾和我的耳朵都不得安生。
楼上办公楼早上十点半准时钻地板。我的家,隔壁,晚上十点半准时开始拉小提琴。
我竟然一时间分不清这两件事情哪件更加荒诞离谱。
作息不同,租这间房子这么久,我还没撞见过隔壁的人——但我素未谋面的朋友,你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每天在装修的轰鸣声中虔诚祈祷你早日脱离五音不全。
他的弓不是落在琴弦上,他的弓是在我的鼓膜上剌了来回无数次。
一周之后,我基本判断这人十点半钟开始学,十一点半收工。
十一点半了,挺晚的,人家大概该休息睡觉了。
——可我还要加班!
我和柏川的项目总监del对接到了凌晨两点。
在完成了她几百条修改意见之后,我将最新一版排版发过去。
她迟迟没有回复。
等得我累了,看着桌面的电子钟表,我又感叹——多好的时间呐!
然后我拍了张工作图,激情四射发朋友圈,并求神告佛fiona一定要看到。
还没等到fiona的点赞评论,等来了del的回复。
只有四个字。
【差点意思。】
我说实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乙方可以忍受甲方的“差点意思”
这四个字。
我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血管里的液体都在往脑门上拱,气得摊在椅子上喘了好几把气,可对面大摇大摆给我回了句:【睡了,明天再说。】
ok,fe啊!
我切了出去,看了看朋友圈里的朋友们凌晨两点半的零星几个赞。
又有些恍惚。
其中一个,萧鸰。
三点钟,意识朦胧前回忆涌入脑门。
湖风荡,萧鸰握着我的手。
——“我们还会再见吗?”
这句话,已经过去三个月。
我睡眠的生物钟都拖到了后半夜。
甚至已经开始习惯接受del每天凌晨才会迸出的“灵感”
,然后她心安理得去睡觉,我对着项目文件大动干戈。
第十三版,邮件发送成功的时候是是凌晨三点十一,我点开朋友圈。
萧鸰五分钟前分享了一首歌,一首俄文歌。
我点进去听。四分半钟过后,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
欣赏不来。
然后我给她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