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贱人得意,早晚她也会怀上龙嗣,让皇上眼中只有她一人。
李玄胤哄到小公主睡去,交给了乳母。许是哭得累了,小公主睡得很沉,对换了人去抱毫无察觉。
小公主被抱出外殿,帝王的脸色便不如方才和缓,他冷着眼,不动声色地扫过站在殿内的嫔妃。
一时间,殿内无人再敢说话,就是喘气也要细细掂量,生怕与这件事有上牵扯。
“陈德海。”
陈德海心底一凉,闭了闭眼,暗道,来了,皇上还是问到他了。
“奴才在。”
李玄胤负着手,睨向他,“办事不力,杖责二十。”
陈德海霎时间松了口气,二十仗还是好的,只怕皇上动怒将他押到慎刑司,等他出来还不得褪层皮,他哆哆嗦嗦应声,“是。”
经过上回6常在一事的人,都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那只野猫害得6常在险些落水,宫里这么多人这么久却连只野猫都没抓住,确实是办事不力。
陈德海干脆地应下,婉芙在一边听着,轻轻抿住唇,扯了下6常在的衣袖,6常在愣住,没等回神,就见身边女子走了出去,跪到帝王面前,“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李玄胤低眼,就见面前弯下腰肢的女子,吹过夜风,她脸上的红晕褪下,又是那副乖顺的神情,他启唇,“说。”
婉芙道:“那日陈公公已捉到了野猫,是奴婢不小心,受了惊吓,才让那野猫跑了。”
陈德海听了这句话,简直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他们做奴才的最是不容易,这事若是挑明了说,皇上怪罪到婉芙姑娘,日后婉芙姑娘得宠,少不得要记恨他一,在皇上那再吹吹枕头风,他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好?
若是不挑明了说,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只是受了皇上责罚罢了,倘使婉芙姑娘有心,还能记住他的情,日后自己也好过不是,他此时不得不对婉芙姑娘刮目相看。他入了宫,没少给主子背锅,还是头一回有人跳出来给他解释。
李玄胤垂着眼,淡淡看向跪在身前的女子,她眼睫垂低,跪在地上,犹如一只被雨水折打过的海棠,惹人怜惜。
他推了下拇指地扳指,问道:“怎么回事?”
这句话问的是旁边的跪着的人,陈德海刚松的气,因这一眼,登时又紧张起来,旁人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他哪会不知,他也没想到,怎么那么巧让婉芙姑娘遇到了那只猫,又那么巧那只猫偏朝她扑过去,更巧的是,当是他分明没觉得婉芙姑娘有多害怕,偏偏那只猫就是跑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凉汗,讪讪道:“奴才也不知,那只畜牲就突然了疯似的扑过去。”
皇后站在一旁将皇上的眼神看得清楚,显然皇上并不认为此事是这女子从中做的手脚,她再看向跪着的宁国公府庶女,眼眸微凝,看来确实是小看了她,不过才短短几日,竟能取得皇上的信任。
“嫔妾倒觉得不是这宫女不小心。”
嫔妃中一人走过来,跪到地上,是去岁入宫的徐才人。
徐才人不知是不是怕的,身子一直抖,迟疑地看向皇上一眼,低头才道:“皇上,嫔妾也有话要说。”
“那日嫔妾正好走过那条宫道,就见一只黑猫朝着这个宫婢扑过去,那宫婢确实一瞬害怕,但嫔妾确信,那只黑猫之所以跑掉,是这宫婢有意放低了手中的提篮,那只猫才受了惊吓,跳到了宫墙的另一侧。”
就在这时,太医急步从内殿里出来,跪到帝王面前,“皇上,微臣刚刚查出,小公主之所以受黑猫抓伤,是因为碰了这个用秋海棠做成的丹蔻。”
第15章
“秋海棠,那是何物?”
璟嫔搅紧帕子,轻问出声。
“主子有所不知,这猫最为喜爱的两种花草,一种是荆芥,另一种就是秋海棠。”
太医将丹蔻银匣呈上去,“这丹蔻中放上了秋海棠,就会放出猫儿野性,才致伤了小公主。”
“可这丹蔻是6常在送与我的……”
璟嫔陡然止住声,看了皇上一眼,话虽未说完,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那意思。她们忽然记起,6常在落水之后,送了她们每人一盒银匣丹蔻。
陈贵人瞄了眼指甲的水红丹蔻,只觉得晦气,使劲搓着手,“6常在是何居心,难道你一个人落水不成,还想害得整个后宫!”
“我并无此意。”
6常在见各宫嫔妃看她可惧又厌恶的神情,着急地起身要解释,柳禾扶住她,“主子有孕在身,可万万小心,莫动了胎气!”
这句话不高不低,却恰好叫殿里的人听见,倒底是有皇上在这,不敢太过放肆,陈贵人也只是气恼,却一句话不敢再说,一味地搓手上的指甲,搓得了红。
徐才人拧眉深思,似是细想了一番,“6常在落水后,何太医为6常在诊脉时,可现了秋海棠?”
何太医当真细细去回想,斟酌一番才开口,“那日微臣见常在主子甲上确有点红,但是计量太少,微臣并不确信。”
“当时我确实涂了丹蔻,只是时间太长,落水那日已经淡去了。”
6常在旁边听着,提到自己,生怕再有牵连,忙去答道。
徐才人似是仔细去想,“既然6常在明知放了秋海棠的丹蔻会招引到野猫,又为何要忽然给各宫送一匣丹蔻,是否是有意为之?”
这下众人眼光俱是投向6常在,6常在一时情急,若因这事遭了怀疑,可真的是百口莫辩,眼神看向殿中跪着的女子,正欲说话,就听她开口:“是奴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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