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忙,没时间陪陈否桉在这里扯旧事。
“你跟谢观星在一起了”
陈否桉低着头,他点的是跟温染面前的一样的甜品,上面的芋泥特别细腻,撒了芒果粒和草莓粒,底下是椰奶和酸奶冻。
温染点头,点完头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学校里碰见谢观星,他告诉我的。”
陈否桉淡淡道。
“没事别去打扰他,”
温染皱眉,“他做实验很忙,跟你不一样。”
虽然谢观星家里有钱,可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像陈否桉这样幸运,有钱人的家事,往往都是一地鸡毛,更别提谢观星还是学医的,温染不希望他受到影响。
特别是因为自己受到影响,她以前从我觉得陈否桉竟然还会死缠烂打,她更加没有想到,陈否桉这个人竟然还可以跟死缠烂打联系到一起。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
想到这里,温染又忍不住有点心酸。
“陈否桉,以后我们都别联系了,你也别去打扰阿让。”
说完,温染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陈否桉可能不知道阿让是谁,又重新说了一遍,“我是说谢观星。”
陈否桉苦笑,“你叫他小名吗”
就算两个人高中在一起看起来感情那么好的时候,温染也从来只叫自己大名。
“他喜欢。”
温染说道。
“我呢”
陈否桉轻声问,“温染,你喜欢过我吗”
他现在细细回想喜欢,温染她可能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他只是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出现在了温染十分脆弱的那段时期。
其实,就算换一个人,温染说不定也会同意的。
温染愣了一下,她仿佛是忍俊不禁,又好像是无奈。
“陈否桉,你真是,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吗”
陈否桉摇头,“我没有。”
“你有。”
温染没有丝毫停顿说道。
不管陈否桉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是事实。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温染有些不耐烦了,她靠在沙椅上,眉头微微皱着,“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你有什么话,我希望你可以一次性说完说清楚。”
温染口齿是伶俐的,甚至是锋利,她平时只是懒得说。
今天要不是陈否桉拿谢观星说事儿,温染觉得不会出来见对方。
在温染眼里,谢观星就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特别容易被欺负的小孩儿。
那要是被陈否桉这样的人盯上,不得被欺负死。
于是温染现在看着对面的陈否桉,满心的烦躁。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只申明一点,别去找谢观星。”
温染再次说道。
陈否桉笑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又有些苍白,“温染你是傻子吗你不觉得你越护着他,我对他越有敌意吗”
“我不护着他,我护着你”
温染反唇相讥,态度十分地差,才不管陈否桉是谁。
陈否桉“松南之前有姓谢的人家吗”
温染愣住,“你查他”
“了解对手的底细,这不应该吗”
“你也查过我”
温染问道。
温染并不是特别注重家世,英中是贵族高中,可温染从未到处宣扬自己母亲是干嘛的,父亲是干嘛的,她的吃喝用度也十分随意,在用矿泉水瓶接饮水机的水喝被班里同学嘲笑穷酸的时候,她第二天背的包又是某大牌当季买都买不到的新款,说她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不在少数。
陈否桉会喜欢自己实在是匪夷所思,因为他在学校平时就是高高在上不下凡尘的,交往的同学的家世也都是非富即贵。
这些都是温染后来上了大学,偶然想起来的时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