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铲屎官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刚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在猫包里,只待拉链“啦”
一声打开,我就可以冲出去。
“父老乡亲们,本喵终于回来了……”
我仿佛一个刚刚回归故土的落魄诗人,看到熟悉而凌乱的房间,不老泪纵横。
铲屎官的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杀虫剂味道,略微刺鼻,但铲屎官一直开着窗子通风,所以还算自由地呼吸。缺点就是太冷了,毕竟现在还是寒冬腊月,冷风嗖嗖地穿堂而过,就算本喵的毛再厚,也不住吹呀。
不过我实在是太困了,顾不上这么多,水也没喝饭也没吃,趴在暖气片上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阿嚏!”
我从自己跟鸡罐头缠缠绵绵的梦里醒来。懵了半天,我才意识到是我自己在打喷嚏。
我,一只猫,居然,打喷嚏了?
还好铲屎官这时候还没睡,跑过来关掉了窗户,打开了空调的暖风。过了好一会儿,我的鼻子才没有那种痒痒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我心里有些打鼓。看了看时间,刚过十二点,铲屎官已经准备脱衣服睡觉了。
“又不洗澡就睡觉……”
我突然有些嫌弃铲屎官的卫生习惯。
就拿我回家之后的这几个小时来说吧,换下衣服就随手往沙上一扔,房间里根本没有“粘毛筒”
这种东西;我上厕所了之后她铲屎也不及时,更不用说给我刷水杯和食盆了;吃过泡面的碗堆在洗碗池里,桌面上的东西乱得跟艺术家的画板一样……
现在她唯一改善的卫生习惯,估计就是乖乖地扫厨房,扔垃圾,检查蟑螂了吧。不得不说,铲屎官如今寻找虫子的,比我还要高,一没事儿就去各种角落蹲守。
不过,我回去的这天,屋子里已经几乎看不到什么虫子了,看来喷的杀虫剂不仅把蟑螂剿灭了,还断了其他虫子的生路呢。本喵的一大乐趣,估计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难再找回来了。
“达西,来睡觉啦。”
铲屎官拍拍,示意我上去睡。
“阿嚏”
我又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算是对铲屎官邀约的回应。
大概真的是吹感冒了,亦或是……突然换了环境,有些水土不服?我只好继续趴在暖气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况。
铲屎官也有些紧张,因为作为一只中华田园猫,我一直都相当“皮实”
。记忆中打喷嚏,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可今天居然十分钟之内打了两次,不得不让她有些担忧。
“明天带你去看看医生好了……”
“阿嚏!”
我不服气地瞪了铲屎官一眼。明明刚回来,居然就要把我送到医生那里……哼,还不如不从零食官那儿回来呢。
诶?我怎么感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难道我真的因为去零食官那儿住了几天,就开始嫌弃“糟糠之铲屎官”
了么?
达西啊达西,这样是不对的,不能老是看到铲屎官的缺点啊。
毕竟,回到铲屎官这儿,又可以享受放纵的幸福,对不对?
比如说,再也不用被粘毛筒粘毛了,睡觉前也不用擦完爪子再上了。更重要的是,不用听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呼噜声了。铲屎官睡觉虽然时不时来一句梦话,但是比起那机器轰鸣般的呼噜,还是好一些的嘛。而且她睡觉也不会占这么大地方,我可以随心所地睡我想睡的地方,还可以自由的翻和打滚……
“阿嚏……”
给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却依旧抵不过一个喷嚏。
屋子里真的太冷了啊啊啊!看来,明天真的得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