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说不好,到底是魏家害了六王,还是六王自甘堕落,非要学魏家那般做派。反正如今这对姻亲的名声算是都臭了。
好在太上皇及时处置了六王。不然若是让他有机会登基,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六王如今关起门来终日饮酒,也算为大家除去心头一大祸害。
至于魏家年轻这一辈,男孩都不太好找媳妇;女孩都年纪老大了,也无人上门说亲。
唯独陈家根基浅薄,不知道魏家底细。陈宁宁就被魏家当成猎物了。
这一日,魏二叔和魏三叔在书房里商量了一下午。
除了被抓去的那两个,他们倒是也还有几个儿子。
最终他们决定广撒网捞大鱼,也不管嫡子庶子,统统都派出去,各凭本事。
只要谁能拐到陈宁宁,必定会举全族之力,扶持他们。
却不想,魏家这边刚刚商量出结果来,便有人把消息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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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灵隐寺后山别院里,大长公主吃着外孙女送来的厨子做的养生菜。原本心情正好,正盘算着到底何时才能与外孙女见面。
却见刘嬷嬷匆匆进来报道:“殿下,那魏家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竟把歪脑筋打到了咱们小主子身上。实在可恨!”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手中一个不稳,一对筷子硬生生被折断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刘嬷嬷,挑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嬷嬷这才把暗线送来的那些消息,报给了大长公主听。
原来这些年,大长公主虽然不怨理会魏家,可当初她为了明珠安排的那些暗线却还在。初时是为了打听外孙女的消息。
这两年,则是为了防止魏家对外孙女不利。
此时,大长公主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又说道:“他们怎么敢?那魏家是不想要活了吧?”
一时间,她身上杀气四起,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狠戾。
刘嬷嬷连忙上前说道:“殿下且放心,奴才立马就吩咐下面的人对魏家下手。”
大长公主微微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说道:“不必了,你先把此事告诉九王那边。就说,不必拘泥原计划,不如趁这机会赶紧下手。不是说,那陆禀已经除了吗,其他的也都差不多了吧?叫皇上那边,抓紧时间收网。”
刘嬷嬷连忙领命而去。
虽然筷子换上了,大长公主独自坐在原处,却也无心吃饭。
只是不断拨动着腕上的那串佛珠,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可惜,她整张面皮越绷越紧,最终还是没能绷住,到底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她嘴里喃喃自语道:“如今可该看清了,你那魏郎从来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你以为一见钟情,缘定终身,不过是他有预谋做下的一场戏。
那男人好,就留下来伺候你。若他不好,你倒是跟我说。给你换了便是?你真当以为,你娘会不管你吗?
你若有你女儿这般心性,又何苦如此?”
说罢,她又落下泪来。
一时间,满心的后悔与不甘差点让她支持不住。
大长公主身子晃了晃,到底还是坐稳了。
抬眼一看,面前正摆着一盆黄豆猪脚汤,又叫老妈顿蹄花。
当日里,吴二娘上京来端来的第一道菜,就是这道猪脚汤。
吴二娘走到她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我家主子说,这猪蹄炖得软烂,吞咽都不麻烦。又有滋补功效,冬天吃着最好了。如今熙春楼很快便要开到上京来,每日给您这边送些猪脚还是管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