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挪了过去。
两人配合着换完保险丝,徐酒岁的“金鸡独立”
也站累了,条件反射地想要放下右脚分担一下重量,结果光拇指落地,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嘶”
了声立刻缩回脚——
薄一昭转身正好看见她这副浮夸的模样,哼笑了声:“你拧着的好像是脚踝,大拇指碰着地你嘶什么嘶,娇气。”
徐酒岁瞪他,怕他看不清楚,还把手机灯光往自己脸上照了照:“站累了,扶我到沙发。”
薄一昭直接将她抱了过去——
一回生,二回熟。
只是想把人放沙发的时候,她那碧藕似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男人弯着腰跟着她凑成一团缩在沙发上,平静道:“撒手。”
徐酒岁不动。
“一会你自己爬回房间?”
徐酒岁放开他了。
薄一昭直起身,长臂一伸碰了碰客厅的开关,“啪嗒”
一声,客厅的光应声亮起,徐酒岁抬起手遮了遮眼睛,有些不适应客厅的光。
这样的小动作让男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来到灯光下才发现她的眼睛肿的像是桃子似的,好像是哭过——
虽然她本来就爱哭,但是能到这种程度,绝对是遇见什么伤心事儿才哭得出来的。
他产生了片刻的疑虑。
但是并没有立刻就问。
而是弯下腰,问她:“吃东西?”
徐酒岁渐渐适应了光,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有点肿得不能完全睁开。也不知道明显不明显……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要吃东西的同时,抬起手摸了摸鼓鼓的眼睛,越发不确定自己的样子了。
可惜周围没镜子。
她抬起头揣测不安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好像很害怕他开口询问。
好在对方像是眼瞎了似的,只是用平常的目光,平常的语调,站在沙发边问她:“叫外卖还是自己做?”
“冰箱里有牛肉饺子,”
徐酒岁小声地说,“你会煮吗?”
男人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徐酒岁盯着他的背影,抱着膝盖蜷缩进了沙发的角落里——
她突然觉得停电挺好的。
人所有的情绪都可以表现在脸上,肆无忌惮的。
用不着东躲西藏。
伴随着光明回归,她好像却失去了她的勇气。
……
十几分钟后。
徐酒岁忙着发呆都没觉得过去很久,男人便端着两碗水饺出来了,往餐桌边一放,沙发上的人便爬起来,自己跳着跳到了餐桌边。
客厅灯大亮,薄一昭很有礼貌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只是沉声提醒:“穿个外套,外面多少度,你是不是想病死算了?”
徐酒岁拉开椅子坐下急急忙忙捞了个水饺,咬了一半,烫的小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吹气根本没空搭理他。
男人无奈地在她对面坐下,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筷子,低头吃了个饺子,感觉到对面一束视线在自己的头顶扫来扫去,他挑眉:“怎么?”
徐酒岁目光转移到他的饺子上。
薄一昭:“在家里刚坐下,吃了一口,有什么菜都没来得及看,就被一个电话叫回来了。”
徐酒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