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消失在禁忌高台,洁白的狮子踏着巨大的日晷立在半空,背上侧坐着的恶灵祭司拉扯着束缚住白狮的银链,高高在上俯视脚下的众人。
狮吼声在广场响起,铸愿日晷神圣的光芒透过光幕撒在众人身上,带着一股温暖舒适的温度滋养着饥肠辘辘病体缠身的人们。
“这是神迹……神迹!”
“这是圣兽大人带来的!这才是真正的光明!”
“我的伤好了!!!我身上的伤愈合了!”
……
刚才并未冒犯林秋辞的流民们惊呼出声,身体恢复到健康的状态,甚至更强劲,他们满脸震惊地看着空中的两人,心中的天平缓缓倒向圣兽,这般神奇的能力,这般温暖的光辉,这才是他们所信仰的光明!
“帕伦克!你不是说你是圣器的主人吗?!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庭长老们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慌张与恐惧,如果放任圣兽夺回圣物,柏尔加斯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他们集结身上的光明之力,想要冲破拦在面前的光晕,但不论打出多强大的能量,依旧只能在光幕上晕出一层波纹,厚重的光幕分毫未动。
“你这毛真不错。”
林秋辞拍了拍柏尔加斯的背,“给我做件狮毛披风。”
柏尔加斯喉咙咕噜一声,尾巴将林秋辞缠的更紧,“我在你还要什么披风。”
林秋辞挑挑眉,说的也是,自从失乐园后,这家伙仿佛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一般,能抱着他就绝不背着,他能双脚着地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很符合刚上岸的陆地美人鱼形象。
林秋辞想到这有些想笑,不过做小美人鱼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以被自家小狮子伺候得很好,脑子里闪过失乐园中荒唐的几日,因为忘记公狮发。情那里会有倒刺,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后来很爽,但还是受了些伤。
最近分开了两天,他也恢复地差不多了,林秋辞舔舔唇,弯腰拍拍柏尔加斯,压低了声音,“快干正事,柏尔加斯,我的伤好了,你不想快点儿回失乐园吗?”
听到这话,柏尔加斯眼前一亮,尾巴兴奋地在空中晃动,下方的艾斯特在窄小的空间中艰难躲避,不知道圣兽为什么这么激动。
柏尔加斯前掌猛地踩向日晷中央,日晷被踩出一道金色的波纹缓缓向空中飘去,他低沉的嗓音中夹带着一丝急迫,“当然想,我的主人。”
林秋辞的愉悦的笑声伴随着波纹飘到半空,永昼之原黄沙弥漫的图景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不可能!”
帕伦克震惊地看着半空图景从荒原转到一汪清澈透明的流水上,当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穿褐色斗篷头裹纱布的人出现时,帕伦克瞪大了眸子,死命挣扎。
他手中不断地释放身体内为数不多的光明之力,妄图挣脱开缚灵拦打散空中的图景,但他驳杂的能量被缚灵轻而易举地吸收,一丝能量都没有溢出。
他满眼惊恐地看着画面里的人穿过生命泉,将圣器放入怀中,看着他对着生命泉洒下充满污秽与鲜血的焦土,庞大的怨力与脏污同时污染着纯净的生命泉,清澈的泉水不断发出挣扎的“咕噜”
声,像是沸腾的热水,冒着黑色的热气。
随着焦土不断的加入,生命泉慢慢干涸,逐渐消失在荒野的沙土中。
来人得意的笑声传遍茫茫荒野,“失去圣器不能觉醒的圣兽还拿什么保护塔雷纳斯,等到恶灵横行,我才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救世主!”
猖狂的笑声透过光幕回荡在宽阔的广场上空,人们面面相觑寂静无声,高台上的帕伦克面色灰白,“完了……都完了……”
空中的画面还在继续,帕伦克将装着焦土的布袋扔在干涸的生命泉中后转身离开,在他走后不久,生命泉周围的草木开始干枯,青绿色的枝叶枯黄,湿润的土地慢慢干裂,像蛛网一般四处蔓延,黄沙飞舞,风声呼啸像是生命最后的哀嚎。
“是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寂静多时的广场突然出现一声哀嚎,那是一个悲痛不已的母亲,她起身指着帕伦克满脸悲愤与绝望,“我的孩子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才四岁!”
她就是当初第一个响应帕伦克猎杀圣兽的女人。
她的孩子就是在这场暴乱中被一批畜生不如的人从她手中抢走的,当她被推倒在地,侮辱与击打扑面而来,当她终于能起身穿上衣服找女儿时,她只找到了女儿衣服的碎片和还在锅中熬煮的白骨,在郊外的一座破屋中。
她不顾烧的通红的锅,冲上去将锅端下来,滚烫的铁锅灼烧着她的双手,她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女儿应该更痛吧?她才那么小……
她浑身颤抖地将锅中的汤水倒出,肉香味混杂着骨头的焦味她不可抑制地呕吐起来,她抱着滚烫煮熟的肉块吐到晕厥。
等她再次醒来,拿着刀想去杀了那些畜生,但发现根本找不到人,或者说,街上到处都是那些人。
当她拿着刀冲向其他正在抢孩子的男人时,却被他的朋友们捉住又侮辱了一番,本想自杀的她听到圣庭发布通缉令,听见圣庭在救助流民,她才来的,她想找圣庭为他的孩子复仇,每一个参与这件事的人她都要报复!
先是圣兽,再是她周围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
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真相,知道圣庭的虚伪,原来造成这一切的是哪个每天来为他们祈福,给予圣液治愈他们伤痛的帕伦克大人!
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珠不断滑落像是扎在每个还有良知的人心中的刀,刺得他们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悲愤不已。
“你们该血债血偿!”
有人应声大吼。
但他们中也有很多人不以为意,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们只是被帕伦克装出来的样子蒙蔽了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像个墙头草一样再一次转变立场。
广场中央逐渐传出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吼声,慢慢的汇聚成泼天的吼声,如同那天帕伦克轻易地煽动他们讨伐柏尔加斯一般,只是现在被讨伐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而已。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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