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怎麼哭起來都那麼好看。」江畔拿手帕擦了擦他的眼淚。
男人鼻子眼睛都紅紅的,比平時看著要脆弱許多。
江畔欣賞地望著他,笑道,「你得學會相信我。」
齊重衍推開她的手,「是本王失態了。」
他低著頭,模樣多了一絲絲窘迫的靦腆。
那似雪的高鼻樑泛著緋紅,羽扇般卷翹的眼睫每眨一下都像搔某人心底的羽毛。
江畔目光犀利如獵鷹,緊盯著他。
她忽的牽著嘴角笑了一聲,「相信我,除了我,以後沒人能再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
齊重衍沒抬頭,只抿著薄唇,耳朵染著紅暈:「本王信你。」
「怎麼可以長得那麼好看,戀愛腦都要長出來了呀。」江畔突然鬆開他的肩膀。
她絞著帕子,冷靜又羞澀地說,「王爺能不能哼叫幾聲?嗯嗯啊啊那種。」
齊重衍一愣。
許是想到了那天南風館看到的畫面,抬眸間那一雙大眼裡不由得露出些無措來。
他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晃,羞憤地呵斥她,「你……怎麼盡去學那些不好的。」
「既然王爺都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妾身也不妨直說了。」
江畔一臉羞赧地低頭淺笑,「王爺可還記得南風館看到的那兩個人嗎?不知道為什麼,妾身現在只要一想到王爺………就會忍不住眼睛發亮,感覺自己都延壽了1o年,還沒了幾個乳腺結節。」
齊重衍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她,面癱著臉沒有發聲。
他現在氣得胸膛起伏。
這女人的歪理總是一套一套的。
「王妃也想拿布鞭打本王不成?」
男人先前縈繞在眉目間的陰霾沒了,因為那一絲絲生氣,整個人又變得鮮活青春了起來。
江畔不急不躁地笑道,「原來王爺也對那鞭子記憶深刻,看來王爺也喜歡……」
「胡說!」齊重衍臉頰竟一瞬紅透了去。
在這個含蓄的南朝,對方明目張胆的愛意,真的很難不打動他。
齊重衍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對她更多的還是放任。
如果說一開始是歉意,是權衡利弊後的選擇。
那麼現在就是他懺然心動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
齊重衍穩定心緒,望了一下破廟外的天空,不緊不慢地道,「我們該回去了。」
「時間過得真快。」
天色已經大亮,江畔笑呵呵地抱著他上馬車離開破廟。
溫越人看著黏黏糊糊的倆人,感嘆道:「王妃真是賢良淑德,竟日日鍛鍊身體,只為貼身伺候尊親王。」
旁邊的擎彥反駁道:「王妃說過,她只是天生力氣驚人。」
「是嗎?那應該就是天賦異稟的能人都有些特殊的地方吧。」
溫越人捋了捋鬍子,又繼續笑眯眯地道,「上回在宮裡頭遇到的那個女子,哦,不對,現在該稱她為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