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神使似乎信了,“你要小心在这个家里被抓到把柄,那里到处都是眼睛,有的时候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也会漏洞百出。所以,有任何事都要和我说。”
“那当然了。对了神使——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洛芸和蓝智的关系很好吗?”
“怎么说?”
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下。
“大概前几天,蓝智来辞家的时候,临走前我看到他和洛芸有过接触,两人在一个小房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
“除此之外呢,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门是关起来的,两人出来之后也没有再说话。”
“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也没什么,等我再看到什么再告诉神使你。”
“好。”
那头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我不是说我在忙的时候不要打扰我的吗?”
辞承轻轻踢了踢小黑一脚,将它从脚上踢开。可是小黑看出来辞承也只是同它玩,“哼哧哼哧”
地叫了两声之后,反而靠得更近了。
辞承合上电话,上一世“假辞承”
回到辞家后,洛芸很快便设计他犯下了许多错误,偷窃就是其中一条。
后来各种各样的事情堆积在一起,纵然是发妻的儿子,辞尹游也难免失望,他只得将他送了出去,离开了辞家,“假辞承”
如何还不是看洛芸一句话了。
所以从那之后,辞尹游便将辞谨寒看作了唯一的继承人,洛芸也再无后顾之忧。
可是——辞承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只是为了这样,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而且梵音寺的蓝智,不论是行为还是动机,也都透着古怪。
他为什么一定要帮洛芸?金钱或是名利,他似乎都不需要。
想到了“假辞承”
的话,辞承心底也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很快就会败得一败涂地。
寂静的城外很早便没有夜生活了,几乎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进入了梦乡,偶尔能够听见叫唤的,也只有那丛林里的狍子和半山腰上的饿狼。
床边的手机发出了微弱的光亮,秦悦猛地睁开眼,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她侧身看向睡在她旁边的刘芳,波浪一般的打呼声听得她眉头皱起。
刘芳因为担心她,这几天提出了晚上要陪她一起睡。秦悦破天荒地没有拒绝刘芳的请求,这让刘芳以为:秦悦很快就能忘记过去的事正常生活了。
“妈,妈?”
秦悦轻轻摇晃着刘芳,又逐渐加大力度,“我有事找你说,妈,你能听见吗?”
反复试探后,秦悦见刘芳没有任何反应,她这才彻底放心。
她受够了这个家里只有她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
刘芳向来有睡觉说梦话的习惯,所以白天清醒时问不出来的答案,秦悦想在晚上等她睡着了试一试。
为了让刘芳晚上可以想到辞承,秦悦这几日白天里几乎十个字不离辞承,为的就是现在了。
“妈,辞承说他也想要和我门成为一家人,为什么你一直不肯接纳他呢?”
“呼——”
刘芳睡的死,压根听不见秦悦在说什么。
可是如果她不说话的话,那秦悦让她睡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