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玉的直系亲属眼见谢康玉已经过得穷困潦倒,又再一次被谢建华送进了监狱,也是不能再忍受,这一次,他们不敢和警察硬刚,倒是敢和同族兄弟硬刚。
一行人来到谢建华家的四合院围堵,谢妍抱着谢婉冷眼看着眼前的所谓的亲戚们。
他们七嘴八舌,声音此起彼伏,将这小小的四合院淹没在无尽的指责与抱怨之中。
“谢建华啊谢建华,你摸摸良心说说,当年你读大学那会儿,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供你?是我们这些亲戚,东拼西凑,把牙缝里的钱都省出来给你交学费!”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手指颤抖地指着谢建华,眼中满是愤慨。
“是啊,建华侄子,你如今发达了,在镇上买了房,却忘了根本,连自己堂叔叔都不认了,他都过得那么惨了,好不容易过得好了一点。刚刚有了个堂弟,你不说帮忙照拂一下堂弟,还害得你堂叔落得这般田地,你还有没有良心?”
另一位中年妇女,声音尖锐,边说边抹着眼泪,将所有的委屈与不满都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还指望你光宗耀祖,能带带我们这些穷亲戚,结果呢?你倒好,翅膀硬了,就只顾着自己享福,连亲戚都不放过!”
一个年轻后生,情绪激动,言语间充满了对谢建华的愤怒与不屑。
村民们闻讯而来,也加入了这场口水战,纷纷议论起来:
“早就听说谢家老二这人冷漠无情,现在看来,果然不假,真是丧了良心。”
“哎,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当年那么有出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哼,还不是被钱迷了心窍,有权有势了就忘了本,这种人啊,迟早要遭报应的!”
谢妍紧紧抱着年幼的“表姑”
谢婉,目光冰冷,她深知这些所谓的亲戚不过是在趁机发泄自己的不满与嫉妒,根本不顾及事实和真相。
她的心里,既为父亲的遭遇感到不公,又为这些人的嘴脸感到悲哀。
“够了!”
谢妍终于开口,声音虽不大,却异常坚定,“你们只记得当年帮我爸爸凑钱读书,怎么不记得这些年我爸爸毕业后不仅还了你们的钱,还帮你们免费劳作看病?”
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一时语塞,但片刻的沉默后,更多的非议与指责又如潮水般涌来,将谢妍微弱的声音彻底淹没。
谢妍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她的眼神冷漠锐利。
“你们在这里指责我爸爸忘恩负义,是吗?那么,我问你们,有谁愿意真正照顾谢康玉的儿子和女儿?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我怀里的孩子是谁的?”
谢妍的声音在四合院上空回荡,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一些人面面相觑,一些人低头不语,更多的人则是开始悄悄后退。
他们之中,有的人家境贫寒,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更不用说去照顾别人的孩子;有的人则是有心无力,或是害怕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
“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哑巴了?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为堂爷爷家讨个公道吗?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堂爷爷过得那么辛苦,你们也没有多多去帮扶,现在反而过来为难我们,是什么目的?”
谢妍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是谢康玉的亲侄儿,一向以精明能干着称,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谢妍小侄女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我们自然会给叔叔养老,做什么也轮不到你们家说话。”
谢建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抚与挑逗的意味。
“哦?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样?”
谢妍挑眉问道,她倒要看看眼前之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环视了一圈人群,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说道:“我看啊,不如这样,我们把谢建华的地分给我们种。反正你们也搬下去了,占了这么好的地,也没什么用,不如给我,让我来种地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