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姒珏微微侧头,看着甘嬬婳专注鱼竿的侧脸。只有天知道她经受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冲动朝着甘嬬婳的右边脸吻上去。
田姒珏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熟能生巧罢了,如果你喜欢,下次再来垂钓我把你也叫上?”
“好啊好啊!”
甘嬬婳激动地朝右边转过头,嘴角不经意地划过田姒珏的脸庞。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她马上把头转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过一样。
看着甘嬬婳红得发烫的侧脸,田姒珏加深了嘴角上的笑意,然后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你看,鱼漂方才微微动了一下,此时湖面微波荡漾,鱼竿也渐渐往下沉,应该是有鱼在吃鱼饵了。”
甘嬬婳惊讶地询问道:“有鱼上钩了?”
田姒珏耐心解释道:“垂钓最忌讳的就是急燥,再等多一会儿,等鱼儿彻底咬住鱼钩之后,我们再把拉起鱼竿。”
当甘嬬婳感觉手中的鱼竿越来越弯,而且还在不停抖动的时候,田姒珏赶忙收紧手臂,将甘嬬婳紧紧地困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随着我的脚步慢慢往后退。”
田姒珏紧握住甘嬬婳双手的手背,甘嬬婳则紧握手中的鱼竿,随后鱼竿被二人用力拉扯着。
二人默契地一边慢慢往后退,一边用力抽起鱼竿。不一会儿,只见一条肥美的鱼儿咬住鱼钩,左右摆动着鱼尾奋力挣扎。
这是甘嬬婳第一次钓的第一条鱼,还是和田姒珏一起钓的,她决定要把这条鱼带回去,好好圈养起来。
突然甘嬬婳感觉手上和后背同时失去了温暖的热度,还沉浸在垂钓喜悦中的她多了几分失落感。
田姒珏将一个鱼篓递给甘嬬婳,示意让她把鱼装进去:“恭喜你,终于钓到了你的第一条鱼。”
甘嬬婳微微嘟起樱桃小嘴,佯装失落地说道:“谢谢,可能是我太笨了,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垂钓。”
田姒珏再次回到了甘嬬婳的身后:“那我再继续手把手地教多你几次吧。”
“好啊!”
甘嬬婳连连点头,脸上洋溢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笑容。
幸福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的,甘嬬婳在田姒珏的手把手教导下,终于才略有收获。可惜当下已经开始日落西山,无奈之下,二人只能依依不舍地泛舟回程。
下药
甘嬬婳一回去就交代好明月将后院鱼池中的鱼都清走,然后把她带回来的那几条鱼放到鱼池中,好好喂养。
当甘霖回来后得知,他养的一池鱼已经被鹊巢鸠占了,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在前院再重建多一个鱼池。
接连几天,甘嬬婳都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看得明月忧心忡忡。
后来询问清楚了缘由明月才得知,原来林靖对甘嬬婳根本就没有那方便的意思。
甘嬬婳吩咐道:“明月,你帮我去买一些催情的药粉回来。”
再三思虑过后,甘嬬婳还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就是给林靖下催情,然后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有了夫妻之实,甘嬬婳才能以此为要挟,顺利嫁入林家,成为林家人。
如此一来她才能如愿,经常见到田姒珏,虽然这个办法极度不光彩,但是为了田姒珏,甘嬬婳无怨无悔。
明月劝说了甘嬬婳很久,可是她就是油盐不进。甘嬬婳的一句“我是小姐,你还想待在我身边就乖乖听我的。”
把明月堵得哑口无言。
出于无奈,明月最后还是帮甘嬬婳把□□粉买了回来,还帮她约了林靖明晚到春风阁一聚。
当天晚上,毫不知情的林靖如约而至来到春风阁,一进门,就看到在此恭候多时的甘嬬婳。
“林大哥,谢谢你还愿意出来见我。”
甘嬬婳举起酒杯,朝着林靖敬起酒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即便我们之间不合适,但我还是会把你当成妹妹的。妹妹请哥哥吃饭,哪有不到场的。”
林靖豪气地举杯畅饮。
殊不知甘嬬婳早已在酒水里动了手脚,因为催情的药粉是没有解药的,为了不让林靖起疑心,甘嬬婳也陪着他喝了起来。
甘嬬婳还特意交代了明月在门外候着,等到药效发作的时候就把他们二人扶到楼上的客房,然后再去假意通知林府派人过来,把醉酒的林靖接回去。
等到林府派人来的时候,明月再带着人去客房找林靖,此时他们就会发现,林靖和她早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最后林家为了顾全大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靖娶她进门。
可惜百密一疏,偏偏甘嬬婳算漏了一个田姒珏。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红莺一见田姒珏回来,立刻上前把昨天看到明月买□□粉的事告知了她。
由于这两天田姒珏去了城外办事,直到今日才回到汝州城。
自从和甘嬬婳重逢之后,田姒珏一直有让红莺去留意着甘嬬婳和她身边的人,还曾吩咐过,如果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要第一时间跟她汇报。
幸好田姒珏有先见之明,不然也不会发现,如今的甘嬬婳竟然比年幼时还要大胆,连□□粉都敢买,就是不知道她买来干什么。
田姒珏沉思了一会儿,顿感不妙,马上回了一趟林府,询问了府上仆人一番才知晓,原来甘嬬婳约了林靖今夜去春风阁吃饭。
林靖自问酒量不差,但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才几杯下肚,自己竟开始意识不清醒了,而且浑身燥热,四肢软弱无力。
甘嬬婳在丧失意识之前,马上开门让明月进来,和她一起将林靖扶到了楼上早已订好的客房。
“林大哥,你喝醉了,我在楼上开了间客房,现在扶你上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