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嬬婳很喜欢这个礼物,拿起这小手绢仔细研究起来。布料质地柔滑,用的是上等玉锦布料,而且还是用了巧夺天工的双面绣。小手绢中绣着两只兔子,都是眯着眼睛的。
“明月,你说这手绢为什么要绣两只兔子?”
甘嬬婳询问道。
明月仔细打量着甘嬬婳手中的小手绢:“可能这是一种祝福吧?就好像绣两只鸳鸯,就是寓意祝福别人的感情像鸳鸯一般,只羡鸳鸯不羡仙。而绣这两只兔子的寓意应该是,祝福小姐能早日寻觅到如意郎君,像这两只兔子一般成双成对。”
甘嬬婳辩解道:“为什么要是如意郎君呢?不能是如意娘子吗?”
明月掩着嘴偷笑道:“小姐是女儿身,日后定是要嫁个郎君的啊。”
甘嬬婳不满地嘟囔起来:“为何女儿身就要嫁给郎君?我也想娶个美娇娘。”
甘嬬婳这么一说可把明月吓坏了,磕磕巴巴地询问道:“小,小姐,你,你喜欢,女子?”
甘嬬婳并没有将自己的真情实感遮遮掩掩,反而是大方承认道:“对!我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非她不娶!”
明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从小到大,都是明月伺候在甘嬬婳的身边,和她关系最亲密的就是明月了,听到甘嬬婳承认喜欢的是女子,也难怪明月会多想。
甘嬬婳无语地用食指按住明月的眉心说道:“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我才看不上你!你觉得自己是个美娇娘吗?”
明月憨憨地连连摇头,甘嬬婳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模样不想再搭理她,继续研究着手中的小手绢。
“我觉得,这两只兔子都是雌的。”
这是甘嬬婳最后得出的结论。
“这两只兔子绣得都一个样,小姐是怎么分辨它们都是雌的?”
对于甘嬬婳的最终结论,明月感到甚是迷惑。
甘嬬婳给明月抛了个白眼:“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两只兔子都是眯着眼睛,不就是说明它们都是雌的咯。”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姐。”
“进来。”
甘嬬婳从声音中能分辨出门外之人正是家中的其中一个家丁。
这名家丁拿着一副画卷走了进来,甘嬬婳接过画卷,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这名家丁对着甘嬬婳恭敬地说道:“画中之人乃是秦府的三女儿,叫秦晓玉,今年芳龄十五。”
甘嬬婳失落地摇摇头:“不是她,给我再继续找。”
“好的,小人先退下了。”
随后那名家丁就匆匆离开了。
自从甘嬬婳回到汝州城之后,就一直派人在打听田姒珏的消息。可汝州城那么大,甘嬬婳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之中有个玉字之外,对她的其余一切皆一无所知。
甘嬬婳每日只能拿着田姒珏送她的七节鞭睹物思人,以慰相思之苦。仔细一看,绀蓝色的七节鞭已经开始褪色,故此甘嬬婳决定拿着这个七节鞭去找工艺老师傅重新上色。
工艺老师傅拿着七节鞭仔细看了一眼:“小姑娘,你这个七节鞭重新上色要耗时好几天哦。你也看到了,我这边还有一堆货物要等着上色呢。这样吧,你在册子上写下你的姓名和住址,等我做好了便唤我的小徒弟给你送到府上去。”
“那便有劳师傅了。”
甘嬬婳连连感谢,在册子上写道:甘嬬婳,玄武巷甘宅。
老师傅接过册子说道:“原来姑娘叫甘嬬婳,老夫还以为姑娘的名字中带有个‘珏’字呢。”
甘嬬婳询问道:“为何师傅会这么觉得?”
老师傅解释道:“大多数的人一般在自用的兵器上,都会刻上自己的姓或者名。老夫看到姑娘的这个七节鞭,鞭柄和鞭穗上都有各有一个玉字,双玉为珏,故此老夫才会猜测姑娘的名字中带有个‘珏’字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甘嬬婳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自己一直苦苦寻觅之人,她的名字中根本就不是带有‘玉’字,应该是双玉的‘珏’字啊!怪不得自己一直找寻不到她,原来从一开始寻觅的方向就错了,还为此白白浪费了一年多的光阴。
偌大的汝州城差不多有十几万人口,甘嬬婳连她现在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仅凭着一个‘珏’字,在茫茫人海中寻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惜天意弄人,当甘嬬婳得知田姒珏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玉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林梵未过门的妻子……
提亲
不知不觉间,林靖已经在军营中度过了两年光景。在此期间,林靖给顾宁之写了很多封书信,但每次回信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已阅。
林靖在塞北和敌军抗战了无数次,最后一战中,林靖在天时地利的优势下,获得了胜利俘虏到敌军首领,从而签下停战令,这场持续了两年的抗战才得以落下帷幕。
“王爷,有您的书信,请您查阅。”
白泽将林靖写的书信递给陆安之。
陆安之一脸嫌弃地接过书信,开口询问道:“又是那个呼斯乐赛罕-塔娜寄来的吧?”
自从陆安之从蒙族回来之后,呼斯乐赛罕-塔娜总会隔三差五地写信给他,刚开始陆安之还会回她几句。后来书信越来越繁密,陆安之已经不想再理会她了,最后干脆把信转交给杨溪,让他代笔回信。
原本陆安之是想听从杨溪的建议,先和呼斯乐赛罕-塔娜慢慢培养感情,如果觉得合适再迎娶她。可是后来陆安之渐渐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和呼斯乐赛罕-塔娜培养感情,更不想娶她为妻。
在陆安之的心里和脑海里,来来去去都是林靖的影子,挥之不去且魂牵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