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星:“你白天不是要上班吗?”
“请两小时的假。”
两人一拍即合:“那现在走。”
“我去把堆堆抱下来。”
“我去换件衣服。”
转身回去,贺行山把抽到一半的烟丢垃圾桶里。
宋敛星看他修长的手指:“一直说戒烟,现在也没见你少抽一点,大清早就抽。”
“真在戒,就是……”
就是这具身体烟瘾重,上辈子花了两个月才完全戒掉,现在一时半会儿戒不掉,看不到人心里不安定烦躁焦灼,忍不住就要抽。
贺行山也没办法很详细告诉宋敛星,把烟盒打开给宋敛星看,“这盒抽完就不抽了。”
宋敛星总觉得他这句话像是在和自己保证一定会戒烟。
有点怪。
不应该是发生在房东和租客之间的对话。
但可能是整夜不睡导致理智缺失,也可能是骨子里斟酌损益看到点怜悯和同情就顺杆爬的本能。他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试探,伸手拉住贺行山手里的烟盒:“那给我吧,今天以后就不要抽了。”
贺行山根本没使力,宋敛星这么一拉,那盒烟就滑到他手里。
他低头看手里的烟盒,又伸手:“打火机?”
贺行山看他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手掌。骨肉单薄手指修长肤色白皙,但怎么都和好看沾不上边,带着纵横交错的伤口,指节因为从小干活过度用力而变形,看上去有点歪扭。
他盯着这只手,飞快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打火机放上去。
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落在他手心里,有点重。
宋敛星低头一看。
价值五位数的打火机躺在他手心里,黑色的金属外壳,看上去低调又高级。
宋敛星突然觉得有点烫手,他把打火机递回去:“还是你拿着吧。”
手指相触,贺行山顿了一下,随后动作自然往前,让他的手指蜷起来把打火机握住。
“拿着吧。”
做完这一切,贺行山也没把手收回来,手心依旧盖在宋敛星手上,温暖干燥。
他说:“就当监督我戒烟了。”
宋敛星握着手心沉甸甸的打火机,目光飘到身边表情淡定自然的贺行山脸上,再飘到还盖在一起的两只手上,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卷土重来。
戒烟
回房间,把价格高昂的打火机和不知道什么价位的烟一起放到床头柜,把床上的堆堆连带着它临时充当小窝的纸箱一起抱出来,都走到房间门口了,想到什么又走回去。
宋敛星把行李箱拉出来。
从厂里出来时,除了他少之又少的私人物品,就是电子厂发的端午零食礼包。
宋敛星没吃过,但因为外包装上那句“就算没有太阳,你也是自己的星星。”
,把零食礼包拆开看了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