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张大圆桌,陆陆续续人都坐满了,坐在主位的苏钰臣唤小厮给在座的都倒上酒,这才笑着招呼道:“今天多谢大家捧场,我先干为敬!”
说完就将一杯酒尽数饮下,有些人和他一起喝了一杯,有些人则沉着脸没有动作。
“行了,苏钰臣,别在我面前搞这一套,这又是下帖子,又是定酒席的,把我们聚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我今天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若是别人请客,信不信我当场就把这酒席给砸了!”
崔元脾气火爆,第一个就发作了起来,三句话不对头就想起身走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季一鸣端着酒杯阴阳怪气的笑了:“不想来就别来,谁稀罕看到你似的!早知道苏三少还请了你,我还不如和小怜再睡一会儿呢!”
去年崔元和季一鸣两个人一起看中了一个叫小怜的青楼女子,还为了她大打出手,最后还是被季一鸣将人先赎了回去,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崔元也不是真多喜欢小怜,只是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季一鸣旧事重提,气得他当场就要掀桌子,被旁边两人死死按住。
“你小子有种过来,咱两再干一架!”
“你当我怕你啊!早就看不惯你这幅臭脸了,活像别人欠了你银子似的!”
“我草你大爷!你给我等着!”
“好了!别闹了,都给我闭嘴!”
苏钰臣重重地拍了一下,对着帮子二世祖简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俨然忘了去年两人争小怜的时候,自己还想参合一脚的事情。
众人将两个已经快要扭打在一块的人用尽力气分开了,才纷纷看向苏钰臣,确实他们也都好奇为什么苏钰臣今天要办这么一出席面,是为了看几个不对付的人打起来吗?
这也,未免有点太缺德了!
“我今天叫大家来,是要给你们赚银子的!你们别给老子吵吵嚷嚷的,都当你们是兄弟,才把好机会让给你们的!要是不想赚银子的,那现在就起开,我这里不留人!”
苏钰臣一番话掷地有声,倒是一下子唬住了众人,就连刚刚情绪激动的季一鸣和崔元也不吭声了。
苏钰臣在这帮二世祖面前,还确实算是有排面。毕竟论起来,苏钰臣在这个圈子里,那也算是顶级二世祖,有些门户小些的,都还要仰仗着苏家的生意。扬州城里的关系千丝万缕,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再加上每次只要苏钰臣在,那不管是吃饭、逛青楼、买东西,都是他一个人消费,自然是众人的领头羊。
别看大家都是纨绔子,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再说了,谁还没有个被家里断了银钱的时候,以往可都是靠着苏钰臣度过的难关,这时候翻脸不认人,以后也别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可是,臣哥,你会赚银子么?”
孙晓峰是个小胖子,看大家都静了下来,才忍不住小小声地质疑了一句。毕竟他们家里是有钱,但是赚钱的人可不是他们。他们这伙人又都是一帮子不成器的,很容易被家里人制裁经济来源,威胁他们做这做那,心里也不痛快。
谁也不傻,谁能赚银子谁才是老大。可气的是,他们花银子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说到赚银子那是两眼一抹黑,有几个也尝试过帮家里打理生意,结果没出几个月,就亏个血本无归!
苏钰臣不理会小胖子的质疑,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家里给了一间米铺管管。”
话音刚落,坐在苏钰臣下首的陈慎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我没听错吧,是城东那间“苏记米铺”
么?转个身都困难的那个小铺子?”
其他人闻言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可是江南首富的嫡子,苏家产业的唯一继承人,就接手了一个小米铺?就这?!
“是的,就是那间特别小的米铺!所以,”
苏钰臣顿了一下,俊秀的桃花眼扫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将大家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才接着道:“我,准备干一票大的!”
众人闻言一愣,又都起了兴趣,坐正了身体要听听苏钰臣这一票大的有多大。
“我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要你们帮我做个中间人。那“王记米铺”
不地道,要和我们苏家打擂台,我们今天卖700文一旦大米,他们家明天就卖680文一旦。我家铺子的掌柜胆子也小,不敢和他们硬碰硬,但我苏钰臣可不是那孬种!他要砸钱我苏家不是砸不起,现在就是少了粮食,有了粮食后,我就和他家对着砸银子,看谁能坚持道最后!”
“我想过了,先囤个五万担大米和“王记米铺”
对着砸,我就是一分钱不赚,我也要让全扬州的百姓之后,以后买米就到我“苏家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