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萝时站起身,坦言道,“他想保护我是真的,但他想要我的命,也是真的。”
她一点都不怀疑,白日里她若是敢承认自己不是孟怀瑜,祁乾真的会掐死她,然后再用?极端手段帮孟怀瑜招魂。
“还有。”
孟萝时看?向容阙认真道,“软禁就是软禁,再冠冕堂皇的说辞,也是软禁。”
容阙被她的话惊住,消化了好?半晌才走到桌边掀开?食盒盖子,将里面的菜摆上桌面。
迟疑道:“姑娘先前说自己患有失魂症,是真的,还是……”
孟萝时像个乖宝宝般等着筷子,诚实道:“真的。”
怕容阙不相信,她补充道:“医书上有相关记载,你可以?去查。”
容阙望了一眼屋外?,弯腰的同时还压低了声音:“奴婢问过太医,的确有这类病症,可殿下不信。”
她的声音更小了:“姑娘要不还是去服个软,这东宫便任姑娘来去自如。”
孟萝时歪了下头,颇为不解:“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去服软,关我的是祁乾,要我命的也是祁乾,就不能让他
来给我服个软?”
容阙呆住。
递到一半的筷子啪嗒砸在碗上,咕噜噜的又落到地?上。
孟萝时若无其事?地?弯腰将筷子捡起来,在容阙充满震骇的神情下,用?手帕擦干净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御膳房的伙食相比外?边的酒楼,对油盐的把控更为精确,口味也偏淡。
孟萝时饿了一下午,这顿饭吃得尤为香。
“姑娘,殿下的名讳不能直言。”
容阙现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谨小慎微地?提醒道,“要掉脑袋的。”
“没关系。”
孟萝时摆烂道,“刚好?当断头饭吃。”
容阙:“?”
孟萝时挑着鱼肉里的刺,转而道:“内坊最近如何,你能同我说说吗。”
容阙把最后一盘糕点摆上桌,将食盒放在凳子上,道:“奴婢没特别关注,但听说才秀宫有个才人?好?像中?邪了,近来神神叨叨,逢人?就说别人?要害她。”
“请了太医去瞧,只?说是受了惊吓,让暂住在才秀宫的舞姬尽量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孟萝时奇怪道:“这和舞姬有什么关系。”
容阙取过公筷帮她布菜,解释道:“听说是有舞姬半夜跪在院子里烧纸扎的小人?,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孟萝时皱了下眉,恍然道:“所以?这位才人?口中?要害她的人?,是半夜烧纸的舞姬?”
容阙点头:“皇后娘娘下令彻查,一旦找到确切证据当众处死。”
“当众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