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萝时蹲在抽屉前挨个察看药盒,用破铜锣嗓回?道:“我半夜就关了,应该不是空调的问题。”
“我看看。”
孟妈不放心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孟萝时终于找到了金嗓子喉片,拆开盒子拿了一板出来:“我就是嗓子疼,就跟小时候被孟玉时莫名其妙打了一样。”
孟妈忙不迭说道:“是不是他又像以前半夜跑你房间偷偷打你了,我就说房间里应该按个监控。”
孟萝时颇为无奈:“妈,那都是小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的事情,自从上了初中他都学会先敲门了。”
“再?说,谁家好人会在自己房间安监控,多?奇怪。”
她说着?合上抽屉站起?身,打算先去?洗漱等吃过早饭再?含。
“哎。”
孟妈拉住她肩膀的衣服,硬是给她拽回?来,皱眉道,“你脖子里这个红色的痕是怎么?弄的。”
红痕?
孟萝时愣了下,跑到卫生间内扬起?脖子,这才看见脖间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红痕,像极了被祁乾掐过后久久消不下去?的掐痕。
但她的脖内并没有指痕。
孟妈站在她身边,瞧着?镜子里的孟萝时担忧道:“是不是爷爷给你的吊坠勒的,这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孟萝时将红绳放在脖间比划了下,有些像,但又没那么?细。
她突然想起?孟怀瑜膝盖上缝了好几?针的伤口,拉起?睡裤察看,两个膝盖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磕碰。
见孟萝时古里古怪,孟妈不放心道:“小萝,要不妈妈周末去?寺庙,给你买个什么?符你带身上?”
孟萝时打开柜门取出牙刷和牙膏,委婉道:“咱家这情况,不能封建迷信吧。”
“求个符又没关系。”
孟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妈妈先去?上班了,你也抓紧,别迟到了。”
孟萝时点了点头,将牙刷放进嘴里,然后陷入了茫然。
脖间的痕迹清晰地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改变,且这种改变发生在身体上。
昨夜的记忆还在脑中回?旋。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被祁乾掐应该前一晚发生的事了,那为什么?这个痕迹现在才出现。
想至此,她担忧地又看了眼自己的膝盖,应该不会莫名其妙地开一道口子吧。
怀揣着?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她用遮瑕将脖间的痕迹遮住,然后视死如归地出门上班。
夏季的温度即使是早上也热得几?乎要把?人烤融化,花坛内花草蔫巴巴地缩在一起?,叶子因缺水而萎缩。
孟萝时卡着?点在范围内打上了卡,然后抱着?工作室里的猫咪一顿埋头吸猫。
胡荔来时,她正往咖啡里加糖块和牛奶,偏头一看:“嚯,你这两大黑眼圈,又通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