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萝时:“什么意思,妈妈整了个和你差不多大的?”
孟玉时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想祸害祖国的花朵,花朵还不同意呢。”
“滚。”
“是我同学的表哥,在市三医院上班,我去他家玩的时候碰到过,怎么说呢。”
他想了一个非常贴合的词,“长得很性冷淡。”
孟萝时:“…………”
“你们语文老师知道你先进的遣词造句吗?”
孟玉时没品出她话语里的嘲讽,认真地分析道:“我帮你打听过了,市三是精神专科医院,说明未来姐夫的情绪应该很稳定,和你很配诶。”
孟萝时一脚油门下高架,又在即将汇入主道时,突然踩了一下刹车,孟玉时像根弹簧一样冲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你会不会开……”
质问的话说到一半,余光瞄见孟萝时面无表情的侧脸,默默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人背靠着座椅,坐得笔直又端正。
孟萝时忽地笑了声,意味不明道:“配不配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死定了。”
一股久违的被阴冷包裹的恐怖感席卷而来,孟玉时沉默了下,去扒锁上的车门:“我作业还没做完,我追车尾气跑回去。”
孟萝时:“呵。”
夜晚,孟萝时将昨夜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放进抽屉锁起来后,看着被小狗咬扁的药盒思考。
医院开的药,效果似乎和以前吃的褪黑素大差不差,睡眠更好的同时,梦境也变得更离谱,且第二天难以自然醒。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吃完一盒试试有没有效果。
这次的睡前准备做得很充足,手机插上充电器,小夜灯关掉,安稳地躺上床咽下嘴里变苦的药片,如昨天那样几乎是在睡着的一刹那,她的意识在另一个平行世界苏醒。
侯府寿宴结束,原主已返回教坊,戌时三刻,富丽奢靡的教坊在夜色中耀眼夺目,红色泛着层层光晕的灯笼将攘来熙往的人影映照在墙面上。
风吹过便如鬼魅般互相纠缠,扭结。
孟萝时从桌子上支起身,后脑勺仿佛被人敲了闷棍疼得厉害,鼻息间尽是浓烈的酒味。
视线内,桌上的菜已经冰凉,两个空了的酒壶倒在脚边,中途似
乎打翻过一壶酒,以至于她的裙子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水。
房内没有别人,门闩好好地挂着,半开的窗户外时不时传进来吹竹弹丝。
孟萝时疑惑地皱了下眉,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原主应该在楼下表演,怎么一个人躲在房里喝闷酒,还有……她到底喝了多少。
为什么那个花瓶一直在左右晃。
孟萝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将湿答答的衣裙脱掉,只剩贴身的小衣和亵裤,然后赤脚挪到靠着窗户的软榻上,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大脑的眩晕感和身体的难受让她无法冷静思考,出于本能她把洗漱架上的脸盆抱过来放在腿上,然后一动不动地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