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把6浔之放在床上就离开了。
6浔之手背盖在眼睛上,薄唇抿紧,呼吸沉,身体规规矩矩躺着。
纪荷走过去脱掉他的西装外套,再脱皮鞋袜子,最后还剩下系在腰下的皮带。
她下意识往6浔之下半身看过去,又飞快收回视线。
面红耳赤,心怦怦跳不停。
她安慰自己,他们是有证的,虽没有夫妻之实,但解个皮带而已,没她想得这么难。
手慢慢伸出去,停在皮带上,纪荷深吸一口气,动作轻柔抓住皮带,想着战决,结果还没开始解,手腕就被人用力握住。
她呼吸一顿,扭头看向床头的男人。
6浔之面色极冷,望向她的黑眸像覆了层薄霜,且眼中含有质疑。
。。。。。。纪荷怎么有种在做坏事被被害人当场逮住的感觉?
她试着挣脱了下6浔之的禁锢,不料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想做什么?”
6浔之沉声问。
纪荷的脸火烧了起来,忙解释:“我不想做什么,就是帮你解皮带,不然你系着睡也不舒服。”
说着说着,她忽然就来脾气了,“我想做什么?你都醉了请问我能做什么?难道你不愿意我还能对你用强吗?”
卧室死一样寂静。
纪荷说完自己也呆住了,她刚刚在说什么?
她撇开和6浔之对视的眼,她想逃,她想钻洞,她还想土拨鼠尖叫!
她蓄起全部的力去挣脱6浔之,“我。。。我晚上也喝了点酒,刚刚在酒疯,不定时作。”
6浔之松了手,再看了纪荷一眼后,面无表情翻身背向着她。
那副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纪荷心想,难道他是酒后不定时清醒?
她咽了咽嗓子,试探问道:“皮带还要帮你解吗?”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手抄起另一个枕头,纪荷条件反射以为他是要砸她,手马上蒙住脸往地上蹲。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那时候的事情再次侵蚀着她的大脑。
赵啸!
纪荷以这个姿势在地上蹲了五分钟,也在内心咒骂了赵啸五分钟,呼吸慢慢平复后,她才觉预想中的枕头并未砸下来,房间一点动静都没。
她抹抹眼睛,站起身,瞧见那个被当成凶器的枕头正压在6浔之的侧脸上。
哦。
原来又是嫌她吵到他了。
误会一场。
纪荷无声吐了口气,又有些想笑,不解就不解吧,被子总要盖吧。
怕他觉得被子都是她的味道不适应,所以去柜子里拿了床的,给6浔之盖上后出去了猫屋。
再回到房间已经是一小时后。
纪荷把煮好的解酒汤端过去,拍了拍6浔之的背,拿走枕头,轻声道:“你喝点解酒汤再睡,不然明天起来头会疼。”
6浔之极轻地皱了下眉,费劲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明后,靠着床头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