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酋长带着……来了,阿鲁法就猜老公候选人要来了,心情雀跃如上场相亲的少女般,大王春心萌动,娇嗔地瞥了几乎死过去的小兵一眼,啐道:“看到美人也不用把鼻血喷得这么凶。”
昏迷中的小兵梦见自己被一只盛装的巨龙追着求婚,痛苦地辗转。
阿鲁法将小兵踢到角落用地毯盖上,拿脚尖把地上的血污搓了搓,才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淑女的坐姿,深呼吸后阴声细气地朝门外喊:“进来吧。”
斯力部落的酋长跟一干送礼队伍与及若干押礼的小兵鱼贯而进,低垂着脑袋的他们不敢直视他们的新王,也没有发现一直挣扎的贺恩突然石化了。
“阿鲁法大王。”
众人向大王单膝下跪以表忠诚。
阿鲁法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巡视,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强大雄性,顾不上回应他们,直接问:“我要的人呢?”
酋长头也不抬地抬手比向盛装的贺恩,说道:“就是这位,本部落最美的雄性。”
阿鲁法瞪大眼睛盯着贺恩,隐隐记起那天溪畔发生的事情,眼看这家伙比之前更美了,不禁恨得牙齿痒痒:“你妹的!随便带个雌性就想糊弄我!不想活了是不!”
众人立即慌了,粗鲁地扯过贺恩扒开他的衣襟,露出没有用药汁遮掩的兽纹,竟然是一尾银蛇。
“看,他是雄性没错!”
兽纹是雄性的标志,阿鲁法相信了,震惊了,狂怒了:“尼玛的!世上怎么有这样漂亮的雄性,贼老天不长眼,嘤嘤嘤。”
众人听到哭声,错愕地看向王座上掩脸低泣的王,集体僵化,下一刻也一脸血地纷纷倒地,剩下嘤嘤地哭得伤心的兽王,还有手脚上了锁镣,逃不掉,冷冷地挑眉看完这出闹剧的贺恩。
“你既然不要我,就放了我吧。”
阿鲁法狠狠白了他一眼:“喂,你们部落的雄性就这样儿了?弱毙了。”
贺恩看着被泪水模糊得十分抽像的妆容,额角跳了跳:“斯力部落雄性的体格原本就不及卡瑟部落的强壮,但是实力绝对不弱。”
“尼玛的,不够强壮的雄性根本就不是雄性。”
阿鲁法狠狠跺却:“尼玛的格力姆,竟敢欺骗人家的感情,这回绝对要你娶我。”
看了看龟裂的地面,贺恩面无表情地嫌弃道:“你先把脸擦一擦。”
眼看这高壮的雄性哭得伤心,贺恩心中百感交集,他向来不是和善的好心人,谁在他眼前哭瞎眼睛都与他无关,但自己的眼睛不得不照顾,他还不想瞎掉。可是扭头走掉么?想法是好的,却不切实际,外头有一堆卡瑟部落的亲兵呢。
于是贺恩四处巡视,终于还是拖着锁镣锒锒铛铛地走过去,扯起那丰满得惊人的裙摆往那张脸上一阵狠擦:“别哭了,没看到人都昏死了吗?你哭给谁看。”
阿鲁法呆着一张俊脸,看着这美得惊人的雄性,蓝眼睛又充满了水分:“你不是人吗?”
贺恩满额黑线,额角青筋跳动:“是雄性就别动不动就哭!”
“讨厌,你根本不明白人家的忧伤,人家明明有一颗水晶心,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残酷,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人家心碎,如果人家长成你那模样就好了,人家才不要当雄性,不要不要不要。”
似乎为了加强语言的感染力,这强壮的兽王双手掩脸,包裹在华丽衣裙下的强壮身躯卖力扭动,王座被阿鲁法大王晃得几乎肢离破碎,嵌合口和关节处痛苦地呻吟着。
言灵配合肢体动作,令刚刚掀起眼皮挣扎着爬起来的人又一口凌霄血,生命迹象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