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归纠结,阿鲁法还是在卢亚家住下了。
当晚,隔壁传来了阵阵猥笑,卢亚瑟瑟着团在兽皮里,彻夜未眠,晚餐时候被那人红果果的有色眼光洗礼了一番,此时他就怕会遭到夜袭,一夜间菊花凋零。
在相隔一座木墙的另一座房间里,阿鲁法因为梦到被卢亚夜袭,在睡梦中咧着嘴发出连串怪笑。
于是同住一屋檐下,卢亚愈见的憔悴,而阿鲁法却超发的神清气爽,俊朗迷人。
族中各雄性颇为同情地搭上大勇士的肩膀,感慨劝慰:“别太勉强。”
卢亚眼眶一红,正咬紧牙隐忍着,下一句话让他的泪哗地下来了。
“我们都知道阿鲁法那个能耐,即使是身为大勇士的你,也不好受,唉……也怪不得他看不上雌性,你说有谁受得了呢?连你都……唉……”
“受你弟夫!”
卢亚泪奔而去。
众狼唏嘘,这雄性一旦被推倒,就越来越雌了。
另一方面,阿鲁法在部落里混得如鱼得水,偶尔跟雄性们去打打猎,闲下来也会护送雌性去挖草根或者到结冰的河边去取水,他在部落中的声望节节攀升。逐渐地,符纹部落里众人都认为阿鲁法除去言行举止有些怪异,却不失为一位体贴持重的好雄性,被这样出色的勇士看上,卢亚倒是赚到了,竟然还躲躲闪闪不知惜福,太矫情了。
卢亚吐血……矫你妹!谁爱赚谁去!
格力姆吐血……大王偏心!差别待遇!
阿鲁法也吐血……嘤嘤嘤,人家分明是在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反正以上仨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三滩血也没有吐成,春天就来了……
冰雪消融,大地褪去莹白厚被吐出绿意,处处春暖花开,蝴蝶蜜蜂忙得不可开交。距离符纹部落不远处的河边,一群雌性边忙边聊八卦,手上洗着水果,洗着衣服,洗着陶罐,洗着自家毛茸茸的小狼崽……历经寒冬几乎僵化成冰的脸上红扑扑地,洋溢着幸福。
阿鲁法坐在河边,旁边一枝小野菊上两只苍蝇叠在一起为制造后代而努力,他大手一挥硬生生地坏了小俩口的好事,拽过淡黄的小野菊,捏着小巧的花瓣一一揪下:“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
最后一瓣在不爱我之中跌落,阿鲁法大手一挥,花芯呼地飞向天际变成了星光,厚实的大掌掩住俊脸嘤嘤啜泣:“嘤嘤,卢亚不爱人家,不行,这不算。”
大手又揪过大把野菊,脸色狰狞地揪起来。
这时候酋长夫人莱雅走了过来,她怀抱一个白嫩嫩的小娃娃,看见阿鲁法的奇怪举动,很是好奇,便熟络地招呼:“阿鲁法,你在干什么?”
“占卜。”
“呀?你也会巫师的工作哦?”
莱雅新奇道,又看了一会,终于看出端倪:“你是怪卢亚今天不叫上你去打猎?”
今早部落里雄性出去进行开春第一轮的打猎,却没有叫上阿鲁法,让这个高大的男人哀怨地缩在比他还要纤细一半的树干下搞占卜。
阿鲁法一行泪哗地就下来了,再度掩脸:“嘤嘤嘤,人家努力了这么久,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人家,人家真的好喜欢他呀。”
“唉,卢亚是长得挺俊的,不过……你为什么不尝试找个雌性呢?部落里很多雌性都喜欢你。”
“嘤嘤嘤,人家只爱强壮的雄性。”
“你的口味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