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只不过微臣目前自问还算有些用处的。
如若殿下不再需要微臣了,微臣大可慷慨就义,为了殿下抛头颅洒热血,是微臣的职责,也是微臣的终身所愿。
只是,殿下也要考虑好。
微臣的作用不大不小,也就仅仅是帮您维系住与孙将军的联络罢了。
若是弃了我,我想念殿下是小,殿下后悔可就是大了。”
看着闻修意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
的样子,祁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厌恶。
闻修意看着他的样子,眉宇间露出一抹微弱的得意之色,他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又怎样?他哪一次联络孙将军不是靠他?晾他也不敢下手杀他。
缓缓转动手中的匕首,祁厌面上一副淡然之色。
“我怎么敢呢?”
忽然,他嗤笑一声,手中的匕首猛地朝前深入。
在闻修意反应过来之前,手起刀落,一节小拇指从桌边滚落到地上。
“啊!!!”
迟钝的痛感袭来——
闻修意捂着断掉一根手指的左手痛呼!
祁厌看着匕首上刺目的艳红,眸中的嫌恶一览无余。
他轻轻在闻修意的衣服上擦拭几下。
待满意了,这才缓缓开口。
“我可舍不得要了先生的命,只是先生下次做事了一定要走一步,看三步。
动了不该动的人,你就会断不该断的指。
哦,不。
今日是指,来日是什么,我也不太确定呢。”
微微侧首,祁厌笑意盈盈。
“我又不知道她也和你在一起!是你没有保护好她!”
闻修意在剧痛之下终于稳不住他那张笑面虎的脸皮,朝着祁厌的方向怒吼。
听到这话,祁厌身形一僵,闭了闭眼。
随即,好似没听到一般,没有去搭理他。
只是紧握着的拳头出卖了他。
半晌,他悠悠出声。
“说起来,我挺好奇的,你到底站在哪一方啊,今夜让禁卫军硬闯玉月楼。你明知道我会去,先生又是安的什么心呢?”
往事
闻修意僵硬了身躯,方才神色中的愤怒荡然无存。
眸中闪过一丝心虚:“自然……自然是没什么意思了……殿下莫要将臣想差了,微臣可是忠心耿耿,一腔……一腔热血只为殿下呢。”
祁厌淡淡看他一眼,桃花眼微微上挑。
随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是吗?我还以为,镇远将军知道你在他那儿做双面奸细,并且举双手赞成呢。”
闻修意闻言浑身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