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想和宋宴解释凭空出现的兔耳朵。
“吱呀”
一声,宋宴破门而入,见到屋内场景,他兴致盎然地挑一挑眉。
眼下也不是数九寒天,君临微却把自己包裹得比粽子还严实。
一件盖在身上颇显肥厚的长袍,将君临微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不肯放过。
看见宋宴犹疑的目光,君临微强装镇定,甚至还想先声夺人。
“怎么了?”
他听见自己若无其事地问道。
宋宴忽而淡笑,不置一词。
两人同处一室,却心思各异,空气中平添了几分尴尬。
最终还是君临微先开的口。
“阿宴……”
……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简单说完自己醒来后变出一双兔耳朵,君临微的表情有点沮丧。
宋宴的眉眼间却含着笑意,但他还是假模假样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对症下药就行,不过,你得让我先看看。”
恐怕后半句话才是想要讲的重点。
哼,坏家伙。
但君临微还是拗不过宋宴的恳求,对方说几句软话,君临微就糊里糊涂地上了贼船。
玉作的手指扣在兜帽边缘,轻轻一拨,墨发就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最吸引宋宴目光的,却是君临微头顶,一晃一晃的那对兔耳朵。
像是察觉到宋宴的目光,兔耳朵还在空中微微摇摆。
君临微恨不得用双手死死遮挡住。
只是,他刚起想法,宋宴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按住了他的手。
“很好看。”
只是宋宴在憋笑。
“就知道你会笑话我。”
像察觉到主人低落的心情一般,方才还晃得开心的兔耳朵这时微微下垂。
一眼望去,还真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失落兔兔。
不等君临微沉浸在失落中,他率先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没有笑话你。”
宋宴的声音闷闷的。
一阵动静。
不知道宋宴又在他的头上折腾什么。
看得出来,宋宴还是个初学者,会不小心扯到君临微的发根,有时候也会触碰到他的耳朵。
君临微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哼出声来。
“是不是弄伤了。”
宋宴停下手中步骤,紧张兮兮地看着君临微。
“没有的事。”
君临微一脸不在意。“这算什么伤。”
比起爱人给予的礼物,这算什么伤。
但君临微还是假意不知道宋宴在忙碌什么。他不想破坏爱人准备了许久的惊喜。
过了一会儿,宋宴松开手头的动作,转而把君临微拉到镜子面前。
依旧是没有变回来的长耳朵,但耳朵后面的头发被高高束起来,用一根簪子牢牢固定住。
显然,宋宴忙活的就是这个东西。
不需要宋宴提示,君临微向前走一步,这样更方便看清楚簪子的模样。
只是一根普通的银簪,与镜子隔着距离,君临微并没有看得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