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凤擦着眼泪道:“你说瑾儿这可怎么办啊?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这样过。”
常协助不说话。
“我早就知道她是爱毓仁的,她就是不会表达,这——”
聂小凤道。
常协助依旧不语。
“继山,你说,江毓仁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要不然,他怎么就这样把咱们瑾儿——”
聂小凤擦干眼泪道。
“我派人查过了,好像没有。”
常协助道。
“那他——”
聂小凤道。
常协助叹了口气说:“你别操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聂小凤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说:“我还忘了跟你说了,前阵子我听说江启珍他们撺掇着把张朝军的那个女儿介绍给毓仁呢,好像连面都见过了。你说,江家会不会是看中张家了,才让毓仁和瑾儿分手的?”
“张朝军?”
常协助重复道。
“是啊,他不是从集团军军部调到京城去了吗?张家在军队里那么深厚的背景,江启珍他们肯定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才有了和张家联姻的想法吧。”
聂小凤道。
“这件事,的确是该注意。”
常协助道。
聂小凤道:“是啊,江家那么多人都在军队,他们肯定是想尽力扩大自己的利益。”
“这个,注意是该注意,不过,你也别太关心了。这事,多半就是江启珍他们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江启华不见得会同意的。”
常协助道。
看来,是得想办法抓紧了。
常协助心想。
学校比其他单位上班的晚,今年的寒假要到正月十五结束,不过,老师们上班时间是在农历的正月初十,顾晓楠的假期也很快就要结束了。
而她和江毓仁的恋情,她也下决心结束。痛心是必定的,这场恋爱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和情感,现在要撤出,不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
那个晚上,她给他留了那样一张纸条就离开了,夜幕吞没了她孤单的背影。
第二天,江毓仁开始忙工作,她也住到学校里,准备开始自己的实验了。
工作是医治情伤的最好药物。
上班第一天的城委长官会,并未就人事改革一事达成共识,而江毓仁做这件事极其迫切,分别找其他长官商谈,为自己寻找同盟。事关重大,他一直忙着这件事,也就没有精力去想顾晓楠的事。倒是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听。他以为她这是在闹脾气,就只等她自己想清楚。
然而,到了周五,顾晓楠还没任何“想通”
的表示,聂瑾竟然给他来电话了。
“你周末有空吗?”
她问。
正好,他周一要在省里参加一个会议,周末答应了父母回家的,便说:“我明天回来,有什么事?”
他说话的语气向来如此,聂瑾早就习惯了。
“我礼拜天的飞机去京城,然后转机去伦敦,我想明天见你一面。”
聂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