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雷煞听见孟喜雨的呼喊,勒住缰绳回头望去。
晨光铺洒在一碧千里的涿光草原上,喜雨、喜施正向自己和雷晓婵跑来,两团绿色的裙衫迎风飞扬。
“哥哥,你来跑马,怎么只带了晓婵姐姐,不带我们嘛。”
两个孩子追到了马圈门口,孟喜雨打量着他们的两匹红马,撒娇道。
“你俩怎么来了?”
雷煞的语气就像是在训斥弟弟妹妹,“又是偷溜出来的?”
“当然是啦。趁着今日勾狄姑姑来了,娘亲顾着与她叙话呢。”
喜雨吐了吐舌头。
雷煞皱起眉凶道“胡闹!赶快回去。”
“喂!小奶猫、小呆子,涿光战马凶悍难驯,可不是一般的6乘。”
雷晓婵在旁轻蔑地说,“你俩还太小,当心摔着。”
“我们可不小了!我蒙斯汉白虎、白狼族皆为战而生,曾祖父五岁便上马挽弓了,你们可别小瞧了我们。”
喜雨这讲话的气势,倒挺有少主风范。
雷煞无奈“孟璞圣贤是罕见的习武天才,二十岁便摘得了天虞角斗榜。你俩能比吗?若是摔伤了,义父还不扒了我的皮。”
“哈,他每次都说扒你的皮,哪次真扒了?我们小心就是了,绝不给你惹祸。”
孟喜雨哈哈笑道,瞄上了雷晓婵身旁的红马,一跃而上。
在自小就摸鱼爬树、溜冰打枣的喜雨眼中,骑马和翻墙没什么不同,而喜施向来就喜欢跟着姐姐,姐姐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喜雨率先飞奔出去,喜施也上了另一匹红马紧跟在后,雷煞连喊不住,只好拽来匹黑马去追。
“小奶猫!你敢抢我的马!”
雷晓婵今日原本是约了雷煞教自己骑马的,被两个贪玩莽撞的小鬼打扰了,心中气恼,却也无计可施,只好换了匹红马,徐徐跟在后面。
喜雨、喜施初次骑马,兴奋不已,完全不同于雷晓婵矜持胆小的模样。
然而比他们更加兴奋的,那就是这两匹红马。
因为红马压根就没在两个娃儿的控制之下,只是欺他们毫无气场,顾自撒欢疾驰罢了。雷煞如何不知,却也不敢让他们轻举妄动,怕激怒了战马,反把他俩掀翻在地,若是再被踩上一脚,他俩小命能否保住都不好说,所以只能一直喊着“抓紧缰绳,身体前倾,双腿夹紧马肚子!”
涿光战马分黑红两色,黑马最是高大勇猛,红马个头小点,但更灵敏。所以雷煞原本是想用红马来教晓婵的,也幸好是红马,不然喜雨、喜施可能就更加危险了。
眼看着两匹马就要奔出马场边界,喜雨、喜施才反应过来,可不管他们如何拍打叫喊,马都不听使唤,直奔旁边的农田而去。
这时雷煞也终于追上,纵身跳到喜施的马上抓过缰绳,将此马撵至与喜雨的马并排,左右手各执一绳,同时勒停二马。
喜雨惊魂未定,方觉马有点高,头有点晕,屁股被颠得有点疼。喜施则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雷煞哥哥好威风啊!你的马术可真厉害!”
雷晓婵远远就瞧着,觉得精彩极了,在身后拍手称快。
“还不都是我义父打出来的。”
雷煞面露羞涩,回头笑笑,把喜施、喜雨分别抱下马。喜施仍哭不止,双拳紧攥,雷煞抠开一看,手心里面还有两撮马脖子上的鬃毛,惹得雷晓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