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手底加了一份力道,灵气激出了对方经脉里潜伏的药力,这股充沛的灵气在经脉脏腑里四处乱窜,员外顿时出一声惨叫,惊恐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下有一条蛇状的凸起物游来游去。
“我说,我什么都说!”
员外虚弱地交代:“我们主上,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墨鲤没吭声,他在回忆齐朝这位太子姓甚名谁。
结果员外误会了,他感觉到“蛇”
离自己胸口越来越近,没有一丝收敛的迹象,终于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墨鲤被他这个动作闹得有些措手不及,连手里的刀都移开了。
员外不敢回头,颤声求饶道:“小的错了,求薛令君饶命!”
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被认作薛庭的墨大夫:“……”
墨鲤又好气又好笑,他用腹语是要掩饰自己的声音,并没打算冒充薛知县,结果这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想想也对,附近的十里八乡哪有什么高手,只有薛令君跟秦老先生。
“哦,不是太子——”
墨鲤迅丢开了刚才的努力回忆,反正齐朝太子在他这里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印象,老师没有说过,薛令君也没有提过。
员外听着这故意拖长的阴沉音调,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胸口乱动的“蛇”
还在提醒他命在旦夕,他没有选择。
“是,是……”
话还没说完,员外就忽然扑倒在地。
同时墨鲤迅闪避了几步,墙上一阵急响。
几十根幽蓝亮的牛毛针钉在了墙壁上,还有一些显然已经打中了员外,他口吐白沫,在地上痛苦挣扎着,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墨鲤没有表情地看着那个缓缓站起来的干瘦汉子。
他没有靠近员外,因为那症状一看就是剧毒,没救了。
“你醒得很快。”
墨鲤很意外,他击晕对方的力道很精确。
干瘦汉子口中冷笑道:“你不是薛庭!”
不等墨鲤说话,干瘦汉子又冷笑道:“像我这样的人,被人击晕、或者中了迷药,都会比寻常人早苏醒一些。”
“原来如此,你受过这些训练。”
墨鲤明白了,老师说过这种情况——给有些人用麻沸散的时候,剂量可以大一些,不然医治过程中对方忽然醒来,痛得乱动乱叫,那就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