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谢胥轻轻地说。
吕嫣不信任地看着他,她都问不出来,他能?
谢胥朝着那一号男人走了过去,那男人警惕地看着谢胥。
谢胥问道:“江同简,河州人氏,对吧?”
这男人震惊地看着谢胥。请帖上都有每个人都名字,但是,除了村民之外,没有人会看到别人的请帖长什么样子。而村民这么多天,也从来都不喊名字。
“那又怎么样?”
一号男还是很戒备看着谢胥,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也被要求查验过请帖,没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瞥见过也说不定。
谢胥看着他,“我知道你是谁,是因为你之前曾因为偷窃被抓进过大牢。案底被留在了京畿衙门。”
一号男愣住了。
“你偷窃是因为贫穷,长年生病吃药,家中还有个待哺的五岁孩童。那次偷窃也是因为孩童营养不良身体虚弱,你没钱买药,就去偷了药铺的人参。”
一看此人面色肌黄,其实就是长期饥饿的原因,难怪见到食物会忍不住宁愿撑破肚皮。
谢胥盯着一号男的脸色,把他的背景如数家珍地说出来:“这次你病入膏肓,所以才来长寿宴搏一把。对吧?”
要是能行,日后起码可以担负起养家糊口的担子。
“但你来之前应该不清楚长寿宴的情况,现在的你想必知道了,这个宴,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一号男已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字字都被谢胥给说中了。
“如果你没能从这个地方活着出去,你家里剩下的孤儿寡母,你想过他们怎么办吗?”
一号男双眼都红了,七尺男儿眼泪逼了上来。“够了,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他又不认识谢胥,就算他偷窃,那也是衙门才知道的事。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谢胥看着男人,“我能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我是衙门的人。”
一号男傻掉了。“你,你……”
吕嫣也惊掉了下巴,不是吧,这就把身份给爆了?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谢胥说道:“告诉你这些,是要跟你做个交易。”
谢胥说道:“我是想告诉你,因地制宜,权衡利弊才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