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等回来再收拾你的。”
封霁寒站在床边,声音里压着一股子火气:“既然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那现在也行,总归还有一点时间。”
恶意的笑从脸上消失了,岑浔微微皱眉,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这不详的预感很快成了真,因为下一秒,封霁寒就抬腿上了床,开始撕扯他的衬衫。
岑浔感到很不可置信,刚刚他们吵也吵过,打也打过,这种时候,封霁寒居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纽扣迸出,冷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岑浔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维持不住冷静,骂他:“封霁寒,你疯了!”
“岑浔,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封霁寒不为所动,咬牙道:“我疯不疯,什么时候会疯,你不知道?”
“你不仅知道,还知道得很清楚,否则你也不会故意这么威胁我,”
封霁寒低下头,黑扫过岑浔的胸膛:“你不就是想故意激怒我,然后让我留下吗,现在如你所愿。”
“滚——”
岑浔话未说完,吃痛地嘶了一声,未尽的话语变为细细的喘息。
封霁寒平日看着人模人样,一被激怒就容易变成疯狗,岑浔方才的确是故意刺封霁寒的,他本以为他们刚吵过,甚至互相撕破了脸皮,封霁寒应该还不至于……
但岑浔失算了。
他没有想到,封霁寒还能疯成这样。
神经病……谁家刚吵完架就干这事的啊!
岑浔手指都抬不起来,更别提伸腿踹他了,只能重重闭上眼,强撑着不理会他。
……
该如何安抚一条盘缩的毒蛇?
蛇对你充满杀意,它的心是那么冰冷,哪怕给予它温暖的触抚,也无法使之稍加软化,于是你变得狂躁,变得粗鲁,狠狠摩挲它锋利的鳞片,想要惩罚它的凉薄……这样一来,即便它冰冷的心依旧没有软化的痕迹,外表也能逐渐变得滚烫。
岑浔极其不情愿地被封霁寒弄了起来。
……他对封霁寒是真的服气了。
只有疯子能压制住疯子,这家伙是凭实力上位的。
到后面有了点力气,岑浔也生出了实打实的火气,跟封霁寒撕咬成一团,都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刺激着感官,岑浔舔了舔唇上的鲜血,笑了一声,五指扣住封霁寒的头用力往后扯。
爱。欲与仇恨交织,仿佛在身上点燃了熊熊烈火,烧空了理智,也暂时烧空了那些试探和怀疑。
岑浔闷哼一声,再坐不住,脱力倒在封霁寒的胸膛上,不动了,唯有垂落的睫羽在微微颤抖,彰显着他依旧清醒。
封霁寒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伸手轻抚岑浔的侧脸,只有这种时候岑浔才会安安静静地放空,看上去会显得很乖。
岑浔听着封霁寒胸膛中的心跳声,总算开口说话了,声音低哑:“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认识,”
封霁寒啄吻他的额头:“只是你忘记了。”
“为什么会忘?”
封霁寒品尝到了他眼角残留的湿意,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你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循环。”
岑浔被亲得不得不合上眼,有些倦怠道:“我讨厌循环。”
封霁寒一下子就心软了,抱着他哄:“别生气了岑老师,不是故意拦着你变强,《噩梦世界》一旦进行公测,两个世界的平衡都会被打破,到时候两个世界都得大乱套。”
他语气认真:“我是觉得,如果能一直维持着之前的模式,对所有人来说都更好。”
岑浔笑了:“以前怎么没有现,你能这么天真。”
“你未免有点太理想主义了,封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