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含糊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四……哥?”
岑浔:“活着?”
那边窸窸窣窣地响了片刻,童瞑的声音再度变得含糊不清:“&*#……”
岑浔深吸一口气,握住手机,动特技【绝对领域】:“我宣布,用我手机拨出的电话被接通后,跟我通话的所有生物将会保持绝对清醒。”
童瞑的声音总算变得清晰了一点,有气无力道:“我说我死了,你信吗?”
岑浔在风中眯着眼笑了:“信,因为我现在也半死不活。”
童瞑那边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问道:“哥,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到给我打电话?”
“昨晚的流星雨,你看了吗?”
童瞑笑了一声:“看了,很美。”
岑浔:“没砸坏电视台吧。”
“电视台好着呢,”
童瞑叹息一声,语气悲悯痛惜:“但我的同事们为了抢头条拼业绩,争抢着爬上楼顶去拍流星雨,结果全都摔死了,真是太可怜了。”
“怎么会生如此惨事呢?”
岑浔语气里带着同样的怜悯,仿佛感同身受:“我这边也是伤亡惨重,校长非要在大晚上召开全体师生大会,结果流星砸下来,我同事和学生都死了。”
童瞑:“啊,真的吗?为他们点蜡。”
岑浔:“我已经默哀过了。”
电话两边安静几秒,最后,童瞑和岑浔忽然一起笑了。
抛去了故作的忧伤,童瞑语气轻快地问:“哥,你现在什么等级?”
岑浔笑着回答:“红衣。”
“不愧是你啊四哥,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强悍如斯!”
童瞑夸了他一句,开玩笑般道:“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想叙叙旧吧?我得提前说,我等级不高,连给你塞牙缝都不够的。”
岑浔慢条斯理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歹兄弟一场,我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对你下口啊。”
童瞑强颜欢笑:“哥你忽然这么客气,我更害怕了,你快说你的目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吗?”
“放心,没有吃你的意思,”
岑浔换了只手拿手机:“我是来邀请你的。”
“细说。”
岑浔压低声音:“一切的一切,要从我昨晚成为校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