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安静地落地闻针,祝意冷冷看着他,北开源浑不在意般跟他对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开口,直到厅内继续传出来嘈杂的人声。
“逗你的。”
北开源的眼神终于软了下去,重新勾起唇角,含混笑了一声,“烟味是沾的别人的,酒也没喝。”
祝意不语。
他分明需要仰视北开源,才能看清他掩藏在眉眼中的神情。
北开源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惧意,那里面只有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不信?”
北开源问他,将视线下移,锁住了他的唇。
祝意眉心一动,不等他开口反驳,下一刻,北开源就忍无可忍地吻了上去。
他重重吻着祝意。
“今天行吗?”
他克制着浓重的呼吸声,在明亮的灯光下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半个月了。不是做实验就是给学生改论文,现在要见你一面真难。”
祝意推他,像推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北开源手从他衣摆伸进去,摸到他后腰,紧接着点火的手被祝意死死按住了:“等下……”
北开源喜欢听他说话,尤其喜欢听他那冷淡而又将恼未恼的声音,但不是此刻。
祝意被咬到脖侧,忍不住往后退。
后面是墙,他后脑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因为前后温差过于刺激,整条脊柱都要麻了。
北开源揉捏着他。
后门转动的把手轻轻一响,祝意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开。
北开源由着他推,看他伸手蹭了一下唇上残留的水痕,不由也跟着舔了一下同样湿润的嘴角。
推开门出来的是北开源的助理。他只敢把门开一道窄窄的缝隙,探出来半个身体,瑟瑟地小声提醒:“北总,该上台讲话了。”
北开源轻点一下头,助理便又将门关上,把宽敞却又隐蔽的空间重新隔绝开来。
祝意的衣服乱了,在北开源不加掩饰的掠夺视线中整理领口和衣摆。
北开源看着他,用那一副巍然不动的样子道:“去顶层等我。”
祝意不置可否,整理完衣服,寒着一张脸匆匆离开。
直到他背影消失,北开源缓了足有一分钟,才不知是何意味地笑了一下,重新扣好西装,从容地推开后门进了宴会厅。
融圣大楼顶层,是北开源的私人休息室。
里面卧室、浴室、棋牌室、观影室等面面俱全,落地窗从头连贯到尾,傍晚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能照遍每一个角落。
这面落地窗完全是按照祝意的喜好来装的。
但是祝意很少去。
他回到家,简单做了碗面吃,等洗漱干净,换好睡衣,北开源也到了门外。
宴会还没有结束,北开源硬挺到现在,把重要的人都送走之后,寻遍空无一人的顶层,才奔赴到家。
他输入密码开了门。
一进门就看到祝意靠在沙发上,因为动作的缘故,纯棉的袜口跟睡裤脚之间露出一截干净的皮肤来,勾着人去看。
客厅里的灯打的很亮,跟外面孤寂的月光截然不同。
但是祝意却和月色很像。
朦胧的,清白的,高高在上的,仿若花架上的雪山玫瑰,镀着不近人情的冷光。
在放肆的灯光下,北开源看了几眼,又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电视。
他认出来,正播的这部剧里就有北森这个混小子正在追的那个叫师殷的小明星。
北开源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站在门边望了他片刻,才扯开唇角笑了一下,说:“跑什么。”
祝意的心提起来,紧接着又放下去。
北开源一边换拖鞋,一边抬手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怎么没去顶楼等我?”
他把手里提着的晚饭放在桌子上。
祝意扫了一眼,不在意:“我吃过了。”
北开源也不在意:“几口小点心,等晚上饿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