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衣衫包裹着他饱满的胸膛,但那处仅有使力紧绷时才坚硬结实,放松平躺时又是柔软一片。
情事结束,她便总是枕在这片胸膛上,甚感舒适。
若说他衣衫遮挡下是肩宽背厚胸膛健壮,但没入腰线后又变得紧窄。
他腹部形成锻炼紧致的肌肉,凹凸不平手感奇特。
而腹部似乎也是人或动物敏感脆弱之处。
稍有触碰,他那片肌肤会诚实地显露出泛红的反应,上下起伏来回收缩,好似难耐至极。
每当此时,比腹部反应更为激烈的……
宋衿禾一惊,骤然回神。
她眸光颤了一瞬,自不敢再往下,下意识心虚抬眸,却见对座低眉敛目的男人好似还在认真沏茶,耳根却早已通红一片。
该死!
他现了!
宋衿禾愤然别过头掩饰自己方才肆意的目光,却更显欲盖弥彰。
她不过偷看了他两眼,他红什么耳根,大男人莫不是没被人瞧过!
雅间内气氛有一瞬莫名的诡异。
无人开口说话,沸腾后的茶水也被熄了火,仅剩两道交错不一的呼吸声扰人心绪。
宋衿禾心底暗斥自己,本就做梦不断,还管不住眼睛偷看,只怕今夜又要不得安生了。
她撇开杂乱心事,蓦地抬眼,开门见山打破沉默:“盛公子,开个价吧。”
盛从渊倒茶的动作一顿,若忽略他红热未退的耳根,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显得格外冷淡,像是并无出售意愿。
但下一瞬,他将斟满茶水的茶杯递到宋衿禾跟前,抬眸直直看向她,冷不丁的道:“送给你。”
“……啊?”
宋衿禾低头看了眼茶杯,虽是怪异,但寻常人也只会觉得他说的是茶,而不是画。
盛从渊却又道:“那幅画送给你。”
宋衿禾霎时蹙起了眉头,稍有不悦道:“盛公子,我来不是为了与你说笑,也请你莫要拐弯抹角,你既是愿意转手,便诚心开个价,可好?”
宋衿禾再度抬眼,便见盛从渊仍然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漂亮,圆润明亮,随了盛夫人的眼型,但落在他脸上又丝毫不显女气,也毫不温柔。
那双眸子因眸色浓黑而显得深邃,一眼望进去极易叫人沉溺其中。
宋衿禾怔神间,盛从渊却是再次重复:“我没有说笑,我是说,那幅画送给你。”
“为什么?”
盛从渊不答反问:“宋姑娘为何喜欢这幅画?”
宋衿禾一时语塞。
总不能说是因要拍下来送给他爹吧。
宋衿禾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盛从渊拍下此画说不定也是为了送给他的父亲。
如此一来,她大抵很难从他手中把画买过来了。
不过盛从渊好似仅是表面询问,并非当真想要探究她需要此画的确切缘由。
而他眼中闪过一瞬了然后,便又改了口:“就以我拍下的价格转卖给你如何,宋姑娘可能接受?”
宋衿禾顿时感到更加古怪了。
他变化多端,还不叫她反应,就收回了要赠送的意图,转而向她开价了。
宋衿禾倒不是出不起这个价,也不是贪图无亲无故的男子的赠礼。
只是如此更显得盛从渊方才那两句送给她像是在拿她寻开心了。
她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是真愿意卖给她还是仍在拿她寻开心。
宋衿禾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雅间外忽的传来声响:“祝公子,小姐还在里面商谈名画一事,还未结束。”
宋衿禾闻声转头的一瞬没看见盛从渊霎时沉下的脸色。
祝明轩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好,那我在此等她便好。”
宋衿禾收回视线,因着不满没多看盛从渊,只快声道:“盛公子愿意转手,我不胜感激,我接受这个价格,那幅画我可以现在带走吗?”
话是他自己说的,送她她可受不起,原价买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