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受得!恩公救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恩公当受这三个响头!”
“老人家……”
李靖林坚持要磕,裴叶凯拗不过他,最后放开手,让李靖林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李云洛扶父亲重新坐下,为他铺好盖垫。
李靖林看向裴叶凯,问:未知恩公高姓?”
裴叶凯张口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李云洛目露崇拜之情,欣喜道:“父亲,这位就是靖边大将军裴叶凯。”
“裴将军?!”
李靖林闻言惊讶,颤微微起身看似又要磕头,被裴叶凯眼亮快手按下。
“老人家请坐!莫要折刹了叶凯!”
看见人家光顾着说话,把她给无视了,玉倾颜可不高兴了。她插嘴说:“大叔,药方大夫已经交给李夫人,按方捡药,每日清晨夜间各服用一次,共服七七四十九天。大夫说了,只要按时吃药,包你日后龙精虎猛,病痛全无。”
“多谢恩公提醒!”
看见玉倾颜那满脸络腮胡子,面黄肌瘦挺着赢弱的身子板儿坐在裴叶凯身边,就好像裴叶凯的跟班小厮,李靖林怔了怔,旋即问:“未请教这位恩公高名?”
裴叶凯回答:“这位是玉倾颜兄弟。”
玉倾颜?
听到这个名字,李云洛和李靖林均忍不住抽了抽眉角。
一个满面络腮胡须的大男人取这么个女人名字,再加上那毫无特色的普通相貌,混在人海之中根本无法将他认出,叫什么倾颜……
不相衬呀,一点也不相衬。
玉倾颜早对他人的目光习以为常,因为她清楚,这个并非自己的真实相貌,她才不会因此而自卑呢!
她说:“李大叔,我奉劝你一句,不会赌博,莫进赌坊。赌坊中人如狼似虎,分分钟会要了你的命。”
“先生说得是呀!”
李靖林叹息,十赌九输,他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唉!其实他也是无奈而为之。
看出李靖林面有难色,似有难言之隐,裴叶凯关心询问:“老人家可是有什么苦衷?”
“唉……”
李靖林失神叹息,“要怪,就怪王万三看中了我祖传的一品楼,这才设下毒计陷害于我,我一时不察,上当受骗,欠下一大笔银两,这才……唉……一言难尽啊……”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一叹。
裴叶凯说:“这件事确实麻烦!王万三手中捏有你写下的欠条,即使闹到官府,那也是老人家你吃亏。”
“唉……”
李靖林悲叹,他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玉倾颜摸着下巴的胡须,询问:“王万三的狗腿子刚才为何要打你?”
李靖林回答:“因为不我肯交出一品楼的房契地契,故而王万三命人将我暴打一顿,想用暴力威胁我妥协。”
“你不是说王万三手中捏有你写下的欠条吗?既然有欠条,只需要把你告上官府便可,为何还要拳脚相向?”
“这欠条就是王万三用暴力手段逼我写下的……”
“既然你已经写了欠条,那王万三讨债便是,为何还要打你?”
“欠条上写着所欠下的银款,并未言明用一品楼抵债。王万三想要一品楼,所以逼迫我交出一品楼的房契地契。”
“原来如此。”
这个王万三当真可恶之极,这样的卑劣手段也使得出来,真真可恶得很!
裴叶凯说:“老人家,你何不将王万三告上官府,让知府大人为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