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表侄一起旅游这件事,在以前也不可能生。
最后……接连了近十条信息的斐雁,对游虞而言可太陌生了。
从两人重逢,到交往,到结婚,他们的沟通方式多是游虞说一句,斐雁答一句。
会连十条信息的人也只会是游虞,不会是斐雁。
前夫突然出现,游虞当然会多想。
她不信真有那么巧:大姐的员工生病、斐雁的表哥表嫂烧、小星星参加的是大姐的团、斐雁还刚刚好在水山……
除了那张如假包换的核酸报告,其他信息在游虞眼里都是鬼话连篇。
她可是写小说的耶,一直奉守“事出必有因”
这五个大字,但她不想去追问斐雁真实原因,这样只会没完没了。
于是她又摁亮手机,回了句:「不介意,小娃娃我介意什么?喊也就是喊这两天而已,之后未必还有机会再见面了。」
斐雁盯着聊天页面底部唯一一条白气泡,眉心又一次微微蹙起。
白玉似的手指在椅把手处敲了敲,他回了个「好的」,熄了手机。
不急,不急……嗯,不应该急。
一旦太迫切,就显得不诚恳。
有几个月没见到她了,朋友圈也被她分组屏蔽。
虽然他注册了个小号去关注她的微博,能从那边窥见些许日常照片,还能通过“无间道”
,获得她近照若干,但照片和真人始终有差别。
她变白了好多,立在树荫下也白得光。
头剪短了,办离婚手续前专程染的酒红色还剩一截,颜色没那么张扬了。
昨晚睡前肯定喝可乐或喝啤酒了,双眼皮有点儿泡,但也显得她眼神迷迷糊糊,跟没睡醒似的。
皮肤依然很好,细腻得像酸奶,不施粉黛,嘴角那颗浅浅的小痣、和颊上零星细斑都能看得清楚。
还有她身上穿的那件米色T恤,以前常当睡衣穿。
在客厅,在厨房,在阳台,在卧室,在他们的家中许多地方。
薄棉像透光的玻璃糖纸,轻盈裹着总能让他舌尖和心脏一起尝到甜的那颗糖。
大巴椅子空间有限,斐雁膝盖顶着前排椅背,半条腿支在大巴过道上,坐得不大舒适。
他刚挪了挪身子,就听见身旁的小男孩脆生生地问:“小叔,我能吃薯片了吗?”
斐雁提了提嘴角,把挂在书包上的免洗洗手液取下来:“先洗洗手。”
斐星辰摊开双手,斐雁往他手心挤了一小团啫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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