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八个没有被放倒的少年郎听到了张树根的怒吼,握着拳头朝云朵朵冲来。
八个有肌肉的成年男人前世的云朵朵尚不放在眼中,何况是八个普遍偏瘦毫无章法的十多岁少年,眼下有巨力加持的云朵朵放下背上的牛秀秀,迎上去一拳一个,全部撂倒。
张树根看着凶神恶煞的牛朵朵朝她走来,吓得裤裆湿了。他一边往后挪一边哭:“呜呜呜,我错了,三嫂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让三哥重新娶你做官夫人。”
“你之前喊我什么?”
张树根噗通跪在了地上:“我嘴贱,我嘴贱,我该打,求你不要打我了,太疼了,呜呜呜。”
说着不停地给云朵朵磕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朵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滚!”
张树根捂着肚子连滚带爬就跑,一群张氏族人也狼狈的逃走。
现场干净了,云朵朵看向刘二福:“你刚才说什么,你大哥病了?”
刘二福不过九岁,早就被云朵朵的揍人的样子吓呆了,眼下她问话,他吓得一哆嗦,连忙藏到了刘婆子身后:“是,是的,今天正好要给大哥拿药,已经耽搁时辰了。”
“路过镇上,正好拿药,顺带找大夫看看她们母子三人。”
云朵朵说着,重新走上前背起牛秀秀。
牛秀秀双眼空洞,仿若死尸。
原主被张婆子从小洗脑,是张婆子救了她,她要为张家付出所有,对张婆子的话唯命是从。当初张婆子让牛朵朵帮张树根偷牛秀秀的小衣,她就照做了。
因此,牛秀秀被迫出嫁,大伯一家和她爹在牛秀秀出嫁后彻底翻脸,本就是北方逃难来的小户牛家,分家了!
都是原主欠的债。
她如今既然用了前身的身体,自会替前身了结所有因果。
到了镇上,刘婆子熟门熟路的带云朵朵到了齐家药堂。
“这是镇上口碑最好的药堂了。”
说着,便去请齐大夫出来看诊。
云朵朵将牛秀秀放到了一边的榻上,看向了半死不活的牛秀秀:“秀秀,我今日才幡然醒悟,深知对不住你,希望你能给姑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家那样的虎狼窝离开了才好。”
云朵朵说着,微微附身,眼睛直视牛秀秀,声音放低:“他敢光天化日对你施暴,我便一脚断他下半生。我踹的那一脚,必伤他根本。”
牛秀秀眼神微微回光,缓缓看向云朵朵。
云朵朵温柔的一笑:“以后,没人敢欺你!”
牛秀秀张张嘴,嗬嗬半晌才发出嘶哑的声音:“当,当真!”
云朵朵笑着点点头,抬手按了按牛秀秀的肾部:“张宏深中了探花,盯着张家的人太多,我们不能直接杀人,但是伤了此处,他会慢慢的废。”
牛秀秀双眼渐渐地陇上泪水,她死死的咬着牙根,一种报仇的畅快自心底温暖全身:“好,好!他该死,我要看着他死,看着那个畜生死!”
情绪太过激动,牛秀秀狰狞的吐出最后一个‘死’字,无力的昏了过去。
坐在榻角落中抱着孩子的刘二福低着头缩着屁股,一动都不敢动。
继嫂太可怕了,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