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胡掌柜夫人之后,云朵朵找到了胡长安,讲了月槐这次生产过程的危险和痛苦。
“好好约束亲家母,若是月槐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刘氏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胡长安听了月槐的遭遇,心中大痛:“家中长辈打架也不是新鲜事,伯娘能饶我娘一命,长安已经很感激。”
云朵朵深深地看了胡长安一眼:“我们跟你娘的梁子结定了,你夹在中间难做。
若是有一天不想吃这夹生饭了,便跟月槐好聚好散,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恶心人。”
胡长安赶紧摇头:“说多了都是废话,伯娘且看我如何做便是了。”
云朵朵话都带到,去看了一眼小孩子,送了一套银饰,看了看月槐,便带着花明离开了胡家。
而胡掌柜夫人再也没有为难过胡长安。
她怕,她怕牛氏那个疯子,真的会让她承受一遍月槐受的苦。
她听说了,因为王婆子的原因,月槐难产,孩子胳膊先出来。
是牛氏将孩子塞回去,让王婆子重新正胎位。
可耽搁了一会儿,孩子不大好,为了救孩子,牛氏便将月槐那处给剪了一道口子。
等孩子出来,又一针一针的将伤口缝上。
听说流了好多的血!
太恐怖了,光想象一下,胡掌柜夫人都觉得浑身发抖,竟不觉得脸上的青紫有多疼了!
孩子洗三,云朵朵再次来胡宅。
月槐脸色依旧很差:“婆母现在老实多了,只要她不作怪,家中便一切都好。
伯娘,你放心吧。”
翠果哭着落泪:“好什么好,夫人您多劝劝我们夫人吧,她怕吃喝过了如厕疼,不怎么吃喝,这月子里不吃喝,可怎么恢复身子。”
月槐大囧:“伯娘,你不要听她瞎说。”
云朵朵这两天翻找了空间大药房中的药,此番都带给了月槐:“有坐浴的,有口服的,这前几天控制着点食欲就控制点,但是也不能不吃。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个小姑娘要保护呢。”
月槐没想到伯娘知道她的苦,眸中不自觉的含泪:“长安说,分家以后,那个老虔婆就管不到我们身上了。”
“分家便分家,长安是能干的,便是净身出户,还有我呢。”
一边的翠果赶紧上前给月槐擦眼泪:“大少夫人快别掉眼泪,月子里不能哭,不然年纪大了眼睛容易迎风流泪。”
“你这丫头怎懂这么多。”
月槐接过了帕子擦眼泪。
身体受罪倒霉的还是自己,鬼门关走一遭,她现在很珍惜自己的身体。
翠果笑着回:“都是听人说的,我未曾生养过也未到年纪,不知道真假。”
“不知道真假,你敢说嘴。”
有丫鬟的混插打科,屋中氛围好了很多。
月槐又让乳母抱着孩子给云朵朵看。
云朵朵送了一副金项圈一对金镯子,并一个百两封红。
等洗三的仪式结束,云朵朵便跟月槐告辞,她计划去一趟知府衙门。
出了月槐的院子,路过前院的抄手游廊,透过漏窗,便看到胡掌柜夫人扯了娘家兄嫂,缠着胡长安,又是孝道又是养育恩情的,让胡长安服软。
院墙那边一团乱麻,云朵朵脚步不停。
到了知府衙门,云朵朵问了关于刺杀相关的案情进展。
结果,毫无线索。
不出意外,这将要成为一桩未了结诉讼案。
出了知府衙门,云朵朵坐在驴车上,掀开窗帘,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眉头微微隆起。
谁要杀她?
她确定下手的人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河县那边的商业线,她跟世家和商贾都有合作,她的刘氏作坊若是倒了,那些上下游合作伙伴只有损失。
而府城这边,她还没有收网呢。
跟她唯一有人命过节的,便是张家。
云朵朵放下了车帘。
嘴中缓缓吐出三个字:“张宏深。”
他有百分之五十的作案可能。
剩下百分之五十,便是李括的政敌。
云朵朵回家之后,便休书一封送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