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你敢!”
刘大柱手中的镰刀一指云朵朵:“我家老爷子七十高龄,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全家陪葬!”
“全家,她的全家是谁!”
忍不住的杜氏站起来,气冲冲的走到了门边,指着刘大柱破口大骂,“你这丧良心的东西,当年服徭役,要不是大福拉了你一把,早就被石头砸死了!”
“现在他尸骨未寒,你来欺他全家老小,你怎么不怕天打雷把你劈死!”
“你还想动他全家!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想要拉全族人一起丢人!我们姓刘的可没人能干出杀人夺地的丑事,你敢动手,刘氏便容不下你!”
“三婶娘此言差矣,牛氏扣下我爹,我爹生死不知,我为父报仇是为孝,跟地没什么关系!”
刘大柱坚决不承认早已觊觎刘虎才家的二十亩良田。
“我呸!”
杜氏唾沫星子恨不得甩到刘大柱的脸上:“猪油蒙心的狗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什么心思,满村谁人不知!”
“再说孝顺,这时辰隔壁的狗都吃过了,给你爹带吃的了吗,你还敢提孝顺!”
“你爹坐在屋里饿得站不起来,你不给你爹弄口吃的,在这刷什么威风!我姓刘的儿郎绝不会看着你屠戮族亲!”
刘大柱气结。他万万没料到她们竟然这般无耻,敢不给他爹饭吃!
眼睛扫到了云朵朵,他再次对着云朵朵发难:“一定是你,虐待我爹!”
云朵朵冷嗤:“我虐没虐待你爹,你不孝是事实。”
“哦,你们都不孝!”
云朵朵一指刘大柱身后的人,“这里没人打算走仕途的吧!”
时下选官靠推举,极重名声。
科举只是试行,隔壁张宏深便是第一届科举探花郎,但同样要求应试者德才兼备。
刘大柱身后,已经有人将手中的火把挪开,顺便压低了自己的斗笠帽檐。
眼见己方出师不利,刘大柱身边的刘二柱上前走到刘大柱身边耳语:“大哥,跟她废什么话,先将她拿下带走最要紧,别的事情都不忙。”
刘大柱心定,不再扯废话,他对着杜氏一礼:“三婶娘,奴仆犯上请去族长家合规合矩,我们今天只要带走牛氏,这不过分吧!”
云朵朵到底是刘婆子买回来的人,问到了杜氏头上,杜氏是做不了主的。
“你且等着!”
她转身去了里屋,去找刘婆子和刘虎才出面。
刘大柱自然不想跟刘婆子对上,刘婆子是出了名的护短精明,他不想横生意外。
他抬起手,示意人上前押云朵朵走,刘大江等人见状立马将路封死,禁止刘大柱的人越过他们。
刘二柱愤怒:“大江,牛氏冒犯我爹,我带走她合情合理,你凭什么拦路!”
刘三柱挥了挥手中的菜刀:“你再拦着,我们兄弟动真格的,死了伤了可怨不得人!”
“若真论起冒犯,大福哥的死就是你爹和你小叔气的,这又怎么算!”
刚吃了云朵朵的疙菜饼子和疙瘩汤,刘大江等人毫不犹豫偏云朵朵。
“少污蔑!大福本就时日无多!”
刘二柱怒喝!
“那你爹行将就木,死了也是意外!”
刘二江寸步不让。
“你找死!”
刘三柱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真是好大一出戏!”
云朵朵看出来了,对方目的在她,甚至不顾她手中的人质,也要将她带走。
真意外呀。
随着云朵朵说话,刘大江等人便又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转头看向了云朵朵。
“我乃今科探花张宏深之前妻,张家背信在前,接到张宏深高中探花的来信之后,便将我休弃发卖,但是张家也算有义,走之前,赠我一千两作为补偿,实乃大善!”
“我的天!一千两!”
别说是在暗处看热闹的村民,就是里屋的杜氏听到这个数也惊的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