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宜的床铺在上面,眼下也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坐在公共书桌的凳子旁,挺直腰杆,双手放在膝盖上,仿佛要听领导训话一般。
林木深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跟在钱前后面出去洗漱了。
男生洗漱用不了多少时间,没等多久,钱前和林木深就一起进屋了。
放下洗漱用品后,钱前压低声音笑道:“林木深也和我们一起。”
见谢清宜没说话,林木深的脸色变得有些许的不自然,“我还没见过这个点的学校是什么样子。”
谢清宜站起身,对着眼前的两人轻声道:“我们走吧。”
钱前:“走!”
林木深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脸上的表情看着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可是又能品出些乖巧来。
出了宿舍楼,或许是待会儿要共同锻炼的缘故,钱前的话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哎?谢清宜,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个点起来锻炼啊?”
谢清宜:“差不多,我以前住在乡下,每天要早起干活,也相当于锻炼了吧。”
林木深有些好奇:“刚到宿舍的时候,你说过你来自苏省,可是我觉得你说话并没有什么口音,不太像南方人。”
“我小时候是生活在北方的,大了一点后搬去了苏省。”
“原来如此。”
钱前凑到跟前,追问道:“我听着你俩说话的腔调差不多,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也是京市的呢。那你以前在北方哪里啊?”
谢清宜不太想和室友提及过去的那段有些沉重的往事,“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罢了。”
林木深察觉出谢清宜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钱前你怎么想起来锻炼了,平日里要是没课的话你不是都很晚再起吗?”
钱前的眼神中透着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关注我,之前你在宿舍和谢清宜一样,都不怎么说话,看上去又冷冷淡淡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以为你平时根本懒得搭理其他人呢。”
林木深深深瞥了钱前一眼,“你平日里也没见话这么多。”
“嗐,我那不是和大家都不太熟吗,摸不准大家的脾气秉性,所以就没多话。”
“到了。”
谢清宜出声,打断了两人后面的对话。
钱前摸了把脑袋,感慨道:“今天起得果然很早,现在操场上都没啥人呢。”
林木深看着远处因为光线原因而显得有些暗沉阴森的冬青树,说道:“操场上没人,其他地方可是有人的。”
“哪呢哪呢?”
“就在我们来的路上,我看到了好些个人了,不过看样子都是晨读或者背书的。”
“这光线这么暗,他们看什么书,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林木深也觉得这个行为不太妥当,看向谢清宜,问道:“我们要开始了吗?需不需要做个热身?”